摆设,一副娴然的样子,其实他看的出来,她是有话要说。
祢衡道“女公子莫非是反悔了,想要赶我走?!”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虽是女子,但也不至于这么卑劣的反悔,这么没品的事,我吕娴也不屑的很。我承诺你,收纳你,不赶你走,也不会杀你。”吕娴用随身的小刀挑了挑柴火,弄的暖和了些,坐了下来,烤着手道“这里没有外人,我也是敞亮人,就明人不说暗话了,坐下说……”
祢衡一笑,见她如此随意,反而觉得特别有意思。他告罪坐了下来。
“你对我吕营也就印象一般,我们父女对你也一样,虽然相合而纳,于外人来说算是佳话,可是我们都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吕娴笑了一下。
“所以你觉得委屈,我这心里也总觉得吃了亏,不太舒服,不讨点利息,我心里怎么能高兴得起来?!正平,你说是不是?!与其日后相互试探,不如现在就摆弄清楚。”吕娴道。
祢衡都被这个人今天的所作所为给弄笑了,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乐的,道“不知女公子有何指教?!我愿为女公子弟子,甘为马前卒,可能让女公子心理平衡一些?!”
“不能。”吕娴道“我还是吃亏。有着宝玉,却叫宝玉去做石头的事,只拿着砸核桃,这不是资源浪费吗?!你们总骂人奢靡成性,在我看来,有才不用,才是真的奢侈浪费。”
纵是祢衡这一辈子见识的人再多,也被她这个逻辑给弄的惊呆了,一时之间笑道“短短一息之间,女公子已想出主意,如何利用我了?!”
“嗯,说利用不大恰当,利用这个字眼不太好,说的好像我用了你后就丢了杀了毁了似的,不利于关系,”吕娴笑道“正平啊,你可闻听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有能者必要兼济天下,才不负上天赋与之能力呢。”
祢衡无语,气道“不曾闻听。”
得,还装傻不接她的话了。
但吕娴能叫这个注定呆在这的人逃吗?!呵。
不把他的价值榨一榨,吕娴是真的不甘心,心里也不平衡。
因此她不客气的道“诸侯名族最喜养士,我却不喜欢养闲人。所有在吕氏下的人,都必须得干活。”
祢衡这个时候已经无话可说了,心里像堵了一口气似的,说了这么多,恐怕还不是小用他,是想大用他。他一时无语道“好手腕!难怪司马仲达在女公子手下,如此忠诚。”
再兜圈子下去也没必要了,祢平衡便直接问道“女公子不妨直言,要衡做何事?!”
吕娴笑了一下,凑近了他,看着他,笑道“上了我吕氏的船,这一辈子恐怕都下不去了,你确定!?”
祢衡心里咯噔一声,道“我心无求,自然无惧。”
“好,很好。”吕娴笑道“我父以武立天下,然,于文采一面,输于天下久矣。而此,也叫天下文才不可归心。先前顾及战争,基业诸事,顾不上。现在正平前来,不是天助我父?!既是如此,岂能放过?!”
“女公子是刚刚想到的?!”祢衡道。明明刚刚对他还很嫌弃,现在却是想要他来牵头做领头羊的意思了。这么短的时间内,脑筋将这个想的一清二楚,立即毫不犹豫的来敲定。
“只看你愿不愿意了,”吕娴道“只恐正平低不下这个头,以往赞誉也会因此而有部分损伤,可在意?!”
“女公子欲要天下文人归心?!”祢衡道“只恐衡份量不够,不足以令文士归心。”
“若有德者居上,而有才士引领,有何不能归心?!”吕娴道“我知道这恐怕与你的毕生愿望相违,然而,还请郑重考虑一下。正平这一生,不想超凡至圣,真正的被人仰望为圣士吗?!正平如今才德兼备,缺的就是一个平台,在我吕营,若有学术著作名震天下,一切都是水到渠成之事。天下文士定归而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