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相提并论?!”
“才不在多,而在于精,”张绣道“深羡温侯身边有如此才人辅佐,可惜绣自贾诩离开以后,已苦无人可用,差点失去方向,颠沛流离,才不得已投效曹公麾下,若当日珍惜文和,也许不至如此寄人篱下的伤感。”
他身后的谋士一直没说话,当然看脸色也不可能看出什么来。
司马懿当然也不可能这么没礼貌的去看他的脸色,只是心中却是好笑。他这个人心思,看出什么,也是从来不会表露于面的,他的眼神甚至甚少乱瞥人。
有时候你以为一个瞥眼别人看不到,然而就这么一个微小的动作,都能暴露出很多真实的情绪,这对谋臣来说,可是大忌。
世家讲坐有仪,站有礼,入席静声,行步不乱瞥,说的正是这种时候的要求。
这张绣看来是真的特别可惜贾诩,也确实是不太在意身边的这些谋士。
这些人比起贾诩当然差的远多了,然而,这么说话不着意的,当着人的面,这般说话,这个张绣,到底还是太高估了人的忠心。
难怪当初贾诩能轻易离开他去了徐州。
这个人,行事真是漏的像个筛子,可惜他身边再没有贾诩为他堵漏了。说到贾诩当初跟着张绣估计也挺糟心的,与他现在的状况差不多吧?!一想到此,司马懿心里还挺快活的。
说到吕布啊,行事漏的比张绣还要夸张,他能活到现在,真的就是命好。不然再是英雄,就这个行事,呵呵,混的只怕还不如张绣呢,至少张绣去投效曹操,曹操收了他,他便是叛了,还是收了他……
吕布道“张将军此言差矣,将军身边也有良才,何必执着文和之事?文和当初的确是投我而弃你,然而也为张将军留下良策,如今张将军依策而依附曹公,可不正是前途大好之时?!奈何丧气若斯?!如我女娴儿说的一样,背靠大树好乘凉,如今张将军之实力,也非当初能比。”
张绣几次往贾诩身上引,见司马懿不答,吕布也不应,一时默默的有点心肌梗塞。
也是。贾诩的才能,在于治内,也就是说,他便是有才能施展,也是内部的事,只怕不会向外展示。
这样的人,吕布又怎么可能会对他不满?!
而司马懿,只恐也是惧贾诩的才能的。
张绣一想便默默的有点沮丧。
“前事不提也罢,如今张将军前程似锦,与布共盟,驻军在此,将来若征伐,必能相互为助力,张将军勇名于外,与布结盟,定是强不可摧之战力,”吕布道“来,请张将军饮此杯!”
张绣只好举起了杯,道“温侯盛意,绣恭敬不如从命!”
“请!”吕布满饮,一时哈哈大笑,道“今日阳光正好,定要不醉不归,布为东道主,还请不要客气。续酒!”
已有军士为张绣续杯了。
张绣身后的谋士却冷不丁道“温侯自诩为东道主,此言差矣,兖州才是许都之境,借与温侯寄驻,汝本是客,主客颠倒,可非良语。若传至许都,便都以为温侯有不臣之心。”
吕布听了笑没了,脸也严肃冷笑起来道“汝是何人?!”
“吾小人也,名不劳温侯知,”谋士道。
吕布道“我且问你,许都是谁的许都,是曹操的许都,还是天子的许都?!”
谋士道“自是天子之都。”
“既是天子之都,曹操是天子之臣,布也是天子之臣,为何这兖州布便成了客,曹操来得,布便来不得?!”吕布冷笑道“皆是无诏而来,就千万别说什么主客之别了,真是贻笑大方!布也不杀你这一书生,既为小人,当守小人之仪,不得多言,还不退下!?”
谋士被斥退,冷着脸放下酒杯,甩袖道“如此无礼,小人还不伺候了,不敢与温侯共席。”
说罢就气冲冲的出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