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良哭笑不得,知道他心里纠结的是医术,在意的更是医术,便道“也罢,自可去一辩真理。”
吉平是后知后觉的,道“陈元龙怎知你在此?!”
他瞪大眼睛,道“我知也!你与陈元龙早有联络!”
蒯良无语,人艰不拆了好吧?!
吉平道“……刘景升果然在装病。哼,只恐意在图刘使君也,是否?!”
蒯良却严肃了脸色,冷冷道“还望吉先生休得妄言,刘景升仁人之主也,更是良之主。先生不顾我为臣属之身而妄加议论我主,叫良如何答话?!如不维护主公,良非人臣也,如与先生为此反目,良为何人?!”
吉平哑口无言,便不语了。
他这样说话的确不妥。不管是不是,总不是他能掺合的事。还是别胡说八道比较好。唉,也是在许都实在太压抑了,一出许都,放飞自我,在许都的谨慎小心都丢失了。这点不好!
“抱歉,是我失言。”吉平道“子柔总归是平救命恩人。平并不敢忘!”
蒯良这才一笑,道“不敢图报,只愿先生往后不再提荆州之事,余愿已足!”
吉平道“必守口,再不妄言,否则天谴之!”
蒯良这才不再多言,也不提陈登与广陵的事,只是寻出笔墨,开始写信。
吉平也不关注这些,只是在苦苦琢磨是什么药能这么快见效?!
一面又咬牙切齿觉得是华佗弄出些神鬼之术诓骗于人呢,肯定不是真正的医家之术。
很快少女回来了,蒯良待她却是十分有礼,道“劳这位女公子给吉先生对症煎药。”
少女看了看他,给他一个笑,道“你虽年轻,倒比里面的老先生通融多了。那老儿,可称老朽,这里……”
她指了指头脑,道“没治!”
吉平听见了,怒道“小儿无礼!敢欺老也!”
“非老者可称朽,老而僵,便是朽,汝不如吾师,吾师也老,然,老而不僵,才是真正不朽……”少女隔着墙道“你即不屑吃我用的药,我还不乐意伺候了!”
她哼了一声,也不理睬蒯良,蹦跳着走了,十分随性。
蒯良失笑不已,绷紧的神经,在这一刻竟有些放松。这徐州人,华佗的弟子,真是有趣!
他听见吉平气的半死,争辩着不吃她的药,怕他气伤,便进去劝道“……徐州吕氏女公子,天下雄者。而先生却偏对徐州小女子如此藐视,恐怕踢到石头了。先生还是多耽待。”
吉平气死,道“我真的老而僵?!”
“与小女子斗气,值得?若你也敬她是医者,又何必轻她是女子之身。”蒯良道。
吉平默然无语。良久,道“奇哉怪哉!她究竟是何人,能如此随意放肆?!莫非是权贵,若说是医者弟子,有如此的态度,也不妥吧?!”
广陵来的谋士没有说任何关于这位女医弟子的事情,蒯良自然也不问,可是他有眼睛。
在兵马之中,此女出入随意,将领多有敬者,再加上,谋士也多保护之。可见她并非只是一般的医学院弟子。
而她虽率真任性,可是却也有天生的对带兵的敏锐。这个人,恐怕不出意外,是高顺的女儿。
将门之女,才有此悟性。
蒯良对徐州的事也是知道很多的。
徐州是新贵之地,很多封侯的将门臣门之中,有女儿身,又对得上年纪的,只有高顺之女和陈宫之女,而陈宫之女恐怕并没有对领兵的后天素养。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可能,这个女子,就是高顺的女儿。
没料到啊。恐怕除了是个医者之外,还是可以领兵作战的女将军。
兵者众中,若无真本领,只凭父亲的威望,也是难以服众的,更何况她还是女子。而女子,哪怕父亲非常有威望,没有那个带兵的本将,就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