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人,见蒯良安全,都放了心。
一路直奔寿春。
高二娘寻到吉平,道“若还想知道新药是什么,去彭城寻我老师。”
吉平道“华佗在彭城?!”
“在支援前线伤员,为了能活下来更多的人,”高二娘道“去了多帮点忙,至少别打扰他救人!”
吉平默然良久,才道“你不去彭城?!”
“我交接过后要回广陵,”高二娘道“他们都是广陵的好儿郎,我要把他们都带回去交给他们的家人。”
高二娘没空再与他多说,只道“彭城也会有遇袭被围的危险,你也可以回徐州,那里极安全!”
说罢也没有多说,很快离去了,风风火火的,与刚见到面的那个人完全不一样。
经历一瞬,就完全的长大了一样。
吉平看的出来她眼中的东西,虽有尊重,但也有讽刺,仿佛他这种只是治贵人的医者,从来不可能治得了生死之际的人,那些将死的急症。
吉平却哽住,在这一刻,他说不出任何能辩解的话。
怪不得世人皆称华佗为神医,能将生死之际的人救回来,这样的人,不是神医,又是什么呢?!
蒯良见他如此,便道“要去彭城吗?!”
“平此生,唯一所求者,医道而已,既已知华佗在彭城,自当前去,襄助之,并与之论辩医道。”吉平道。
蒯良看着他,这个人一直都是很固执的,可能是因为看到了更多的生死,反而愿意去思索华佗的外科的道了。
如果是这样,那还真是难得!
人能有这样的转变,也是挺意外的。
但好像经历这么多产生这样的转变,也似乎在情理之中。
那个吕娴知道,她的徐州上下,内外都是这么坚定的人吗?!他们自然而然的愿意做出牺牲,做出抉择,去维护他们制定的政策。这一种直达精神层面的坚持,若没有她更坚持的执着,又怎么能如一始终呢?!
而高二娘很年轻,来的吕青也很年轻,就已有如此大的意志,去承继那些精神。
每一个人都是坚定而守。
这徐州上下是真的不一样。因为这样的信念和追随着光的执着,是在别的地方看不到的。至少在荆州是看不到的……别说下面的人,上面的主公都是三心二意,今日策,明日改,今日态度,明日可能转变,上且如此,下更三心两意……
荆州谋臣将领,有坚定站在蔡瑁一系的,也有想要迎刘备的,也有想要降曹的,甚至还有隐讳的想要投江东的……他们无时无刻的不在准备着两心三意,只待一朝土崩而瓦解,他们立即各奔东西。
蒯良却看到了一角,徐州的一个角的姿态就知道徐州上下是真的不一样。
他们就是用尽所能,一心一意的守着徐州,维护徐州要维护的一切。
如果只是命令这么做,蒯良不会如此。
可是,他却看到了更多的灵魂的力量。令人震憾的内心力量。
吕青和高二娘提到吕娴的时候,眼睛里会发光,这种精神信仰,在这个信仰缺失的世道里,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这种光芒了。
蒯良的信很早就寄出去了,已到了陈登手上。
陈登看过信,松了一口气,只要蒯良出来了,必然带了刘表交与刘琦的信和印章。也就是说将来徐州出兵直奔荆州,有刘琦和这些东西,荆州可定。
他将信给身边幕宾看过,幕宾可惜道“惜未能杀得刘备,永除后患。”
陈登道“我反而担忧另一件事。”
“孙策。”幕宾道。
陈登点首,道“刘表病,刘备走,蔡瑁追击,而人心思浮,荆州必乱,当此之时,孙策若不心动,都不可能。只恐诸葛亮已暗通曲孙策,若孙策袭荆州后,蔡瑁回,刘备危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