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紧,他急速的抱紧马超的腰往上看,意欲看清四面动静,喃喃道“八个方位皆有转动,孟起,小心!减速!”
马超吃了一惊,马速放慢下来,然后命令身后骑兵也放慢了速度。
后面众人更厮杀的带劲,见马超缓了下来,不知何事,忙来前道“将军可是有何吩咐?!”
“有埋伏!”马超道“呼令全军上下,都需小心,不可踏错一步!”
“是!”军士们一凛,传话去了。
风呼呼的吹,而这一停下来,这频调兵的动静就显得格外清晰入耳了,马超眼中暗含戾气,道“四面八方皆有埋伏,可是箭阵?!”
庞统道“非也!我军与蔡瑁军不同,蔡瑁军被动防守,而我军则势如破竹,主动出击。他们会遇空袭,而我军,恐会受到阻碍。也就是诸葛要防守我军了。”
“所以,是步兵的绊马索,可是钩戈,欲袭我军之马?!”马超道。
庞统郑重的点了点头,“不可硬闯,硬闯则马受害!”
马超坐在马上看了蔡瑁的方位,道“破过两阵,便可与蔡瑁军汇合。”
直线距离是两阵,事实上诸葛一调了兵,曲曲折折的其实反而更难,兜了圈子,绕了很多阵,也就是要真正的汇合,没有五六个阵以上,是不能汇合的。
而诸葛最惊艳的地方在于,他必在每一个阵眼处都设了埋伏,就是等着埋伏骑兵。
也就是说不管庞统指挥马超从哪个阵眼突破,都避不过伏兵,而且阵一直在变,也就是说,你破了两个,结果,本来只剩四个,这一变阵,又生生的多出三个来!
便是累死耗死,也接应不了!
诸葛就是这个意思,想让马超投鼠忌器,就是骑兵再强,也不能强硬突破,除非你愿意损兵折马。而庞统再有计,也无法突破这个连环阵。因为就算你可以找到机关,而突破一个阵眼,两个阵眼,而不断可以变化着的阵,它可以自行产生更多的阵眼让你根本无法真正的突破,庞统再有智计,困在此阵之中,也束手无策,停滞不前,是停顿,而一直往前,只会越来越深,偏偏无法自救。
这就是诸葛的主意。
庞统道“不愧是孔明!阵中之阵,叫吾也束手无策,除非是我会飞。是打定主意认定我破不了此阵了!”
“你会飞吗?!”马超道“只单说你能不能破了这阵?!”
“急什么?!”庞统道“若是机器,会老化,而人,会疲惫,刘营大军,到此时早疲矣,如今不过是硬撑着而已。人非草木,哪能如齿轮般,一层不变,不老化就不坏?!人的心一旦动摇,就是最大的破绽!”
马超原地等待着,到底是还算理智,虽然烦躁,却一直在听他的计策。
“孔明变了此阵,此长必然彼消,彼长,便必然此消。”庞统道“先前蔡瑁军处如蛇腹,而我军便为机要,如今,防守兵到我军来,蛇腹之处,必然兵已消减,既是如此,最不济也是两处皆为蛇腹,而兵力是不可能凭空变出来的。如果阵都破了,还怎么能困得住人?!”
庞统道“即刻下马,虚张声势,先乱人心,一并破敌!将军,越是此时,越要稳住,万不可急躁!”
马超道“只要能赢,应你便是!”
他率先下了马,传令道“全部下马,人于外,马于内,牵马而行。人员分左右里外,前锋后翼,防守与进攻,前后左右皆要防止有绊马索埋伏。”
众军听令,下了马,依计而行。
西凉兵都是箭与弓从不离手的,当下早分了几层人士,拿刀者在外,中间则是弓箭手,贴马者皆牵着马,便是挤挤攘攘,也是暂然无恙。但人确实是被困在其中了。
弓箭不好用,所以敌人只举着戟,以伺良机而行,这么目标分散,若是刘营中人用弓箭,必会误伤己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