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雹噼噼啪啪的砸下来,气温骤降,一改刚刚的晴空万里,暖意洋洋。这会儿,大家面面相觑,好像全都一秒钟变成了哑巴,听着他一个人铁青着脸在训话。
等待冰雹稍微的小了一些,我把上午的工作做了个简短的汇报顺带着把售后的事情又说了一遍。昨天在电话里说了一遍,明知道有可能又会被冰雹在砸,硬着头皮也得说,实在是不能在拖下去了。
他今天好像很不在状态,说售后的事情你看着办吧!随后又补充到在等几天在说吧?
我知道他所说的在等几天在说,不一定要等到哪天呢?就接茬说这事不能再等了?一拖再拖之下,事情会越来越不好办的!
他瞬间把手中的本夹子,“啪”的一声摔到桌面上,大声说“我是老板还是你是老板?”
“唉呀!你瞅你这是干啥呀?”晏姐过来说,“你是老板,听你的!”
这会儿,他用鼻子使劲地往下噗了两口气,盯着晏姐的裙子说“你晚上有舞会呀?这都多大岁数了,还穿小姑娘的裙子呢?也不害臊?”
只见晏姐呼的一下抄起桌子上的本夹子,劈头盖脸地在他身上一痛乱杂。他一边用手挡着,一边往外面跑出去。
哎!闷闷的气氛一直闷了二个多小时。下班了,大家还一时半会的没有在冰雹砸得晕糊之中绥过神儿来。
“可能,这就是乐极生悲,笑得过了头了,泼冷水自然而然的就来了。”香菇姐挎着我的胳膊,迈着碎步说道。
突然一阵车喇叭声音在身后的马路上响起,心情沉闷的我没有回头看,问香菇姐说“谁呀?”
“还能在谁,阿波那个死鬼!”香菇姐说,“你记不记得我上回跟你说的,大家伙一个劲儿的嘲笑阿波蹭吃蹭喝,特别是兰老板看他像个叫花子似的,人家最后咋样了呢?谁比上人家了呢?你就看看咱们眼巴前的人,啧,啧,啧,谁能跟他比!”
我不知道今天的事情跟阿波能扯上什么关系?但这也不重要,可能我的思绪有点儿乱。不过,当初香菇姐从阿波的老婆嘴里知道阿波的“壮举”之时,阿波依然在小餐厅里蹭吃蹭喝呢!
那天中午,看着他头不抬、眼不睁地又在吃着我盒里的饭,我就问他“阿波,你实话实说,你这算不算是劫贫济富?”
这时,突然呆住的他说“你们都知道了啊?”
“啊,是啊!我给你点个赞吧!”我说。
这会儿,他跟我做了个鬼脸说“你别听她们瞎咋呼,别听。”
此事在小餐厅里传开了之后,就很少见到阿波蹭饭了,但偶尔也“犯病”蹭上一把。
我知道阿波的城俯极深,可不是徒有一张抢吃抢喝地大嘴。
一个把民族的忌讳都能暂时放下来的男人,谁能说他心里边没有大鹏展翅的志向呢?
是啊,燕雀焉知鸿鹄之志。
我不知道阿波把自己苦逼成什么样子,拼命的攒钱全款在市中心地段买了一套百米的大房子,然后,又以租养贷买了二套,三套,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又在繁华地点买了一处半百米的门市房。
这一连串的出手,真的让大家看傻眼,这需要多少的养精蓄锐对于一个贫苦人家考学出来的穷小子来说。
这会儿,忽然想起小学课本里的一首诗“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你敢说连个鬼影儿都没有,小鸟都绝迹的荒郊野外,一个人披个蓑笠独自坐在那块钓鱼,是真的穷得连一文钱都没有了,为了钓一条鱼,回家烧着吃了填饱一下肚皮?可能,江湖上越是高手的人越是潜浮得深,越懂得低调。
当然了,可能有许多人穷极一生也末必能混得跟阿波一般模样,面对着今天扶摇直上的房价,真不知道阿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