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会吃,还是吃的特殊?反正她点了一盘牛蛙后,斜眼瞪着中总说:“一人点一盘,你咋那么特殊呢,整二盘?人家请客的东家刚说一人点一盘,你多点的那盘一会儿,自己买单。”
“你觉得你很听话,只点了一盘,我就是让服务员把我点的菜上双份,都抵不上你一盘牛蛙吧?一会儿,吃完你就知道了,没准连青蛙都不是。”老中头儿说。“老暴,你点啥了,快点地。”
“不用你晓得我点啥子啦?快点个锤子哟!”香菇姐一扭头说道。
她家里有几个四川的亲戚总来,所以,香菇姐有时候,也能说上两句似懂非懂的四川方言,对不对的只有她自己知道说了什么,我一直也听得不太明白,对付着听一口,大致上能理解五分意思。
“她刚才说点了啥?”老中头儿问我。
“嗯,坐在对面的大哥问你呢,我的姐,他问你刚刚说点了啥?”我跟香菇姐说。
“你告诉他点了个锤子哟!”香菇姐头不抬、眼不睁地说。
哦!锤子是个啥玩意儿,我泛着迷糊。
“她说,点了个锤子哟!”我告诉吃着小咸菜的老中头儿。
“哈哈哈,哈哈哈,咱们先喝点,我从家里带来了一瓶白酒,能喝的都倒上。不能喝的倒上啤酒,咱们先碰一杯庆祝一下,看见你们,我太高兴了!”兰老板笑着说。
酒,这东西真是神奇。
想当年武二郎喝完了酒,胆子大到抡圆了拳头,一口气揍死一只老虎,真不知道醒酒之后的武二郞,有没有寒毛倒竖,背后发凉,后怕过。
也有可能是武二郎烈酒喝得太多了,打老虎的时候动作过大,一口酒从嗓子眼窜出来喷到老虎的嘴里,那老虎当场醉个半死,被打死了全当睡着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要是武二郎没有喝过几坛子烈酒,我想,他保不准就被那老虎当场在景阳冈打了牙祭。这酒自古以来就能给人壮胆,添几分虚勇,酒后创造出来个奇效也不是不可能的。有些平常没话的人,几杯酒下肚子后,话就没完没了的说上了。只要是能喘气的,哪怕是只狗子,都能抱在一起唠得相当投机似的。酒后也会说实话,要不怎么说“酒后吐真言”呢!我想,可能是酒精进入了肚子里之后,用不了多大一会儿,就迅速的麻醉了老肠跟老肚,所以心跟口之间只剩下一条直线的距离,没法儿拐弯抹角了,脑子直接拔电源休息了。
中总喝酒之后喜欢想念旧人,特别是在这个让他愁起的深秋,想想都够他喝一壶地了。用兰老板的话说就是:"我哥他水平太凹,做事没长脑子。"
我想,兰老板有一半的原因,是为中总解围,谁让是她哥了呢?另一半的原因,是就势收回自己产业,在让她哥这么搞下去,恐怕两手空空的时候,还得替他还一屁股的债!
不会走就想快跑的老中头儿,想利用梅老板的关系跟资源在外地迅速的盖楼崛起,而余年年却盯上他的店面。一边儿是没有资金运转什么都不灵的撂挑子的工地,一边儿是没有拿到多少钱,吃了个哑巴亏出租出去的店面跟欠着一屁股员工的工资。还能怎样呢?用他自己酒后的话来说就是,也只能就地卧倒耍无赖,不耍无赖也没有钱给呀?
这会儿,菜上得差不多了,大家一面吃着一面闲聊着。
兰老板点了一个铁锅炖大鹅。呵呵,热热呼呼地一大锅,旁边还围着一圈大饼子,主食都有了。这家店的老板也不知道从哪块儿弄来的油黑铮亮的一口大铁锅,好嘛,直接端上桌来了。典型的东北菜,让我一下子想起杜鹃最爱吃的老母鸡炖蘑菇来。也不知道,杜鹃最近怎么样了,等她回来我请她吃最地道的老母鸡炖蘑菇。我就在想,这铁锅炖大鹅跟小鸡炖蘑菇真是东北菜的一对姊妹花,炖法儿如出一辙,又都很有名气。看来,吃也是一种很高深莫测的文化。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