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望着面前低矮的建筑,自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样的港口不要说跟上海港、天津港相比,即便是跟旅顺港和威海港相比都多有不如。
不过好在港口内已经腾出了一片很宽大的海域,周围除了停靠萨摩藩的几艘小船之外,便只有一些来自大楚的商船,而其他地方就足够让这支庞大的舰队停靠在此地。
在钱英、邱泽等等人身着军装走下舷梯的时候,萨摩藩家老雪晴仓久已经带着萨摩藩上下一众人等等站在码头前,四周还围满了许多日本百姓,他们纷纷用着惊恐或崇拜的眼神望着‘南京号’。
作为大楚目前最新式的二级战列舰,南京号自然要比早期的‘定远’舰要大上许多,三层的舰楼上密布着炮位,整整一百零六门的炮位使得它显得威慑力十足,舰船上整整齐齐的水兵们,则更加凸显出这一份武力的强大。
对于岸上的日本百姓而言,这种强大无疑是具有非常大的震慑力,他们甚至都不敢大声说话议论,以至于整个迎接场面都显得有些沉闷。
“天朝将军来到鹿儿岛,我们实在是蓬荜生辉!”
雪晴仓久脸上笑出一朵花来,他是发自内心地感觉到开心,毕竟这一次的联合军演也是他一力希望能够促成,目的就是为了进一步巩固自己在萨摩藩的地位——而眼下这一幕就已经说明了他的计划是成功的,至少萨摩藩其他的支藩已经不敢在他面前大声说话了。
钱英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客气的话就不用多说了,此次奉诏来到鹿儿岛,我们自然要竭心尽力,还请前面带路,我们需要早一点确定此次的演戏计划。”
“嗨伊!”
雪晴仓久带着众人高声应道,当前便在前面带头,一路离开了鹿儿岛港口,众人将会乘坐日本人早已经准备好的马车,前往城中的天守阁,那里将会成为如今的联合军事演习的总指挥部。
马车辚辚行过街面时,钱英不由得打开车窗朝着外面望去,只见四处都跪伏着身穿和服的日本人,他们态度十分恭敬地低着头,丝毫不敢往车队方向张望一眼。
等到马车行驶过后,钱英甚至都不自觉地回头张望,只见那些跪着的日本人即便已经快看不到马车,可是依然没有站起身子,始终都保持着良好的跪姿,这种发自内心的恭敬态度,甚至都很难在此时的大楚看到。
由此,这一幕不由得让钱英心里甚至产生了些许怀疑——这样的国家真的有那么大的威胁吗?
“日人畏威而不怀德,他们对于强者是一种发自内心的诚服,而对于比他们弱小的人则会呈现出百倍的残忍,对付这样的国家和民族,我们绝不能以丝毫的侥幸心理视之,亦不可以任何怀柔政策相对,唯有彻彻底底的暴力,彻彻底底的征服,才能消除日人内心的野心。”
这是皇帝在临行前说得一番话,如今却是无端出现在了钱英的心头,他不由得摇摇头否决了自己刚才的想法,或许日本人愿意做卧薪尝胆十年的勾践,可是大楚绝不会做夫差。
一旁同坐的雪晴仓久此时却微微一笑,似乎在解惑一般地说道:“天朝使者前番前来比较匆忙,一切礼仪具为从简,然弊国子民未见世面,早已仰慕天朝甚久,自然希望能得以见到天朝风采。”
钱英拉下了车窗,感叹道:“当年朱舜水东渡至日本,亦曾得到日本上下的礼待,朱子学由此在日本生根发芽,前些年朱子后人亦曾返回故土,如今也在我大楚国防军中效力,由此实在是一衣带水之故交。”
“一衣带水,实在不错!”
雪晴仓久轻声笑道,他又感叹道:“只可惜,眼下幕府中人一意孤行,决意要违拗天朝意志,违拗大皇帝陛下的意志,实在是破坏两国之旧交的元凶。”
钱英微微一笑,轻声道:“这也是我们前来鹿儿岛的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