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带着沈沐瑶来到了她家里。这茅舍甚至算不上是房子,不过是一堵塌了半边的墙,还有几沓耷拉在屋顶的茅草,风一大就摇摇欲坠。那屋子中间唯一的炕上,一个年老的男人正在不停的咳嗽。女孩拉着沈沐瑶到了炕边“姑娘,求求你救救我父亲吧!”
沈沐瑶拍了拍她的手做安抚,就检查起来。过了一会儿,她微微皱眉“他这病有多久了?”
那女孩答道“已有月余。”
沈沐瑶又看了看,轻轻地叹了口气“他本就身体底子不好,又操劳过度,染了风寒,再加上你这屋子不保暖,越演越烈,现在成了肺痨,已经很严重了。”
女孩眼里又慢慢漫出泪水。沈沐瑶忙道“不用担心,他这个还不是完全没有救。我给他开几服药,做点针灸,看看还能不能控制得住。”
她又想起自己的东西“糟了,我的马拴在了医馆外的树上,你快去看看还在不在,在就帮我牵来。我的银针行囊都在上面呢。”
那女孩子急忙点点头,往外跑去。沈沐瑶想找些纸笔写下药方子,寻了一圈都找不着,这家徒四壁,饭都吃不饱,哪还有什么纸笔?她不禁叹了口气。
女孩子很快就回来了,不过脸上沾了些泥土,那件破衣裳也多破了几个洞。她估计没拉过马这种东西,想必是费了不少心思。她笨手笨脚得把马绳绑在树上,将那行囊取下来,跑进屋子交给沈沐瑶。
沈沐瑶一刻都不敢耽搁,取出银针,在唯一一只蜡烛上烤了烤,就要下针。她一直以来都是帮人看些小病小痛,这样大的病症还从来没有遇见过,仅仅两三针头上就出了细汗。那女孩看着着急,又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也不敢打扰,就匆匆跑出去拿了条唯一干净一点的毛巾蘸了蘸水,递给沈沐瑶“姑娘,你擦擦汗吧。”
沈沐瑶摇头,又聚精会神地下针。她心里在抖,手上却一点也没颤,针针准确。过了不知道多久,天色都透出一股倦意,她才扎下最后一针,长呼出气。
那女孩想说话,又不敢凑上来,沈沐瑶见着了,出声道“他现已无性命之忧,可是还要继续吃药多家调养,要不然这几针也是白费。”
那女孩听说自己父亲有救了,一阵狂喜,几行清泪从脸上划过,又扑通一声给沈沐瑶跪下“姑娘慈悲心怀,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又是要给她磕头。
沈沐瑶连忙扶起她来“不必行如此大礼,医者父母心,我不能见死不救。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街坊邻居都叫我小名阿青。”
“阿青,你去帮我要些纸墨,我写方子给你,你趁着医馆还没有关门,快去拿些药。”
阿青出了去,这次去了挺久才回来,拿来半张纸,一支断了的笔和用碗盛着的一点墨。她有些不好意思“附近能借的都借遍了,姑娘您看这可以吗?”
沈沐瑶点点头,在纸上迅速写下一个方子,递给阿青。阿青正准备出去,又想起什么,窘迫的道“姑娘,我们没钱,买不起药……”
沈沐瑶从行囊中拿出点碎银子,递给她,她这才出去。回来时,已是黄昏。沈沐瑶已经收拾好东西,见她来了,匆匆嘱咐几句怎么熬药,就要走。阿青连忙拦住她“姑娘救了我爹,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求姑娘告知阿青您的名字,阿青将来好报答。”
沈沐瑶见她心意已决,不好推脱,便道“我叫沈沐瑶,报答就不必了,你好好照顾你爹,我要离开了。”
阿青没有再拦。沈沐瑶去到了先前和暗卫们约定好的客栈,到了客栈前十几米,暗卫阿游瞧见了她,急急忙忙跑过来“沈姑娘您去哪了?大家以为你不见了都在找呢。”
沈沐瑶道“不好意思让大家担心了。刚刚见到有个小姑娘父亲重病着实可怜,就去帮上一帮,没有告知你们,不好意思。”
阿游点点头“没事,我去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