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落座于大厅,阳光照射进来,桌案的茶杯里袅袅升起白雾,魏芸身子软软的靠在椅子上,手指间有搭没搭的把玩着纸扇,她扭头就能看见林陌坐在旁边,她觉得这样就很好。
她不禁想她和林陌从前的点点滴滴,其实若是真算起来,他们应该很早就在一起了,只不过两人那时的关系还一直模模糊糊。
林陌忽的转过头来同她对视,她莞尔一笑,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气,勉强打起精神来,“严木不是去押君苏了吗?怎么还没来。”
林陌轻笑了一声,道:“他在等人。”
本来林陌和魏芸是要直接去关押君苏的地方的,但严木却一在表示,他把君苏押到大厅来就行,就不用他们多走两步。林陌听后,只是多看了他两眼,拉着魏芸朝大厅走去。
她朝大厅外面看了一眼,疑惑的问道:“等什么人?”
她这边话刚说完,严木嘴角挂着笑拉着满散发,一瘸一拐的君苏走了进来,他恭敬的一行礼道:“姑娘,公子,人带到了。”
魏芸看着君苏还穿着那天的大红戏服,衣袖被划开一道口子,肩头上还有几根茅草,她的目光停留在君苏受伤的腿上,可能是刚才牵动了伤口,纱布上透着血丝,她还没来及询问,可能是刚才听到严木两兄弟的对话,猜出了几分意思,君苏趴在地上突然大叫一声:“我要告你们动用私刑,没有半点证据就将我私自关押。”
不愧是唱戏的,这一嗓子若是在台上喊,指不定收获多少喝彩。魏芸挑了挑眉,对严木问道:“你对他用刑了?”
严木身子一抖,偷偷打量自家主子,他神色淡淡在一旁泡茶,这更让严木心里没底,硬着头皮说:“是。他昨夜要偷偷跑出去被我发现了,就想着给他点教训,然后他就什么都招了。”
魏芸轻轻点头,这确实不算是动用私刑,看到君苏脸颊上有泪痕,她又默默在心里鄙视了一番。又扭头瞧了一眼事不关己的林陌,无奈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对了,都说女主内男主外,林陌倒好什么事都撒手不管,打架他在一旁看戏,审犯人他在一旁当旁听……她这番想着,又在心里安慰自己:算了算了,谁让他长得好看,自己还就好他那一口呢?有什么办法忍着吧。她问道:“那你问出什么了吗?”
一直竖着耳朵在外面听动静的严林带着一个小姑娘就走进来,魏芸一看这人就有些说不出话来,姑娘正是那日在戏院里对她表达心意之人。
小姑娘似是在衙门监狱里吃了些苦,还穿着当日的那身衣服,有发丝黏在额头上,脸颊有些泛白,她怯怯的看了一眼一直摆弄茶具的林陌,见他没有看自己,又直勾勾的盯着魏芸,轻咬着嘴唇,眼眶霎时有些泛红,她道:“你的心上人就是他吗?”
此话一出,莫说魏芸了,就连严家两兄弟也是愣了一会,没反应过来这演的事哪一出。林陌斟茶的动作一顿,微微挑了挑眉。
魏芸有些哭笑不得看着那姑娘,点点头道:“我的心上人就是他。”
林陌继续倒茶。
那小姑娘,用衣袖试了试眼角,似是不死心可也没说话。
严家两兄弟神色有些复杂的在三人之间流转,林陌抬起头来看了严林一眼,他立马回过神来轻咳咳一声瞧着那小姑娘道:“她曾经亲眼看到君苏在他师兄的茶杯里下毒。”
君苏身子一抖,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爬起来看着那小姑娘道:“你可别血口喷人,我何时下过毒。”
小姑娘指着君苏道:“怎么没有,君苏出事前我亲眼看到你趁着君苏上台时偷偷在他茶杯里下毒。”她本就憋了一肚子委屈和火气当下便骂道:“没想到你是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白白浪费了君苏平日里对你的好意,你居然对他做出这种事。”
“等等。”魏芸抬手打断小姑娘的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