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对我说,我不是他徒弟,让我今后出去不许说他是我师傅。师傅唱戏的功底,什么都教给他,而对于我却是全凭心情,今日君苏得好了,逗师傅开心了,就顺手指点指点我,我得到的都是因为他而被施舍到的。”
他半跪在地上,大腿上的伤口先是被撕扯,现在又是被压迫,纱布上的血丝越来越深。他语气平淡,望着桌案浮雕眼皮久久不曾眨一下,眼眶却是慢慢红了起来,他道:“在戏园子里有他,别人就不会多看我一眼,我那天鬼迷心窍想着他毁了,我前程的那堵墙就没了,今后戏园子就我一个人,那是我名利双收的时候。”他顿了顿,低下头轻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他平日里对我的好,所以我才没忍心对他下剧毒。”他又是自嘲的笑:“也是我没胆子。”
魏芸抬了抬眼皮看着他道:“他唱戏为生,你毁了他的嗓子同杀了他有何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