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陌手掌轻拍着魏芸的后背,待她缓过气来,才开口问道:“中途发生了什么事吗?”
严林面容惭愧的说道:“属下在城外找到君苏时,他当时背着行囊正在逃跑,还不待我出手将他抓回来,突然就窜出来两个黑衣人来,那两人武功高强,下手极快,我没来得及阻挡,君河就被他们杀了,我同他们交过手,重伤了一个,我自己也中了一剑,只得先走。”他顿了顿才继续说道:“我怕他们跟踪我,只得如此来见公子。”
他突然跪在地上,膝盖碰撞在青石板上发出声响,他双手高抬于头顶,道:“属下办事不力,还请主子责罚!”
他说的干脆没有半分的犹豫,他声音很是坚定没有半分的怯懦。
林陌没有回到他的话,只是走到他身边淡淡的看着他。
魏芸跟上去才看到他整个背都是湿的,或者说整个背都是血,只不过穿了黑色的衣服,看不出血色。可能刚才隔的远,他整个人又站在阴影里,此时才能看清他脸上全是汗水,脸色也是苍白。
魏芸看了林陌一眼,若是她直接说:“严林,这不怪你,你快起来吧。”严林是不会理她的,暗影只听从主子的话,虽然平时她说的话严家三兄弟都会听,但那些都是无关紧要的话。
林陌弯下身子将他从地上扶起来,道:“看清楚那两个人长什么样子吗?”他顿了顿,又道:“若是看清楚,叫上严木找到他们,他插上你几刀,你双陪奉回去。”
严林依旧低着头,但魏芸因为比他们矮,能够大致看到严林脸上的表情,他脸色苍白盯着自己的鞋尖,眼中是复杂的神色,带着惭愧还有更多的感激,他摇摇头道:“他们当时都蒙着面,不过他们腰间一个令牌,上面雕刻着一个恶鬼的样子。”
“恶鬼的样子?”魏芸道:“这是什么品好?戴个恶鬼的令牌就能招鬼吗?”
林陌看着魏芸道:“我觉得不是什么品好,而是阎王殿。”
这确实是挺符合阎王殿这个名字的,魏芸觉得有道理,道:“玉娘不就是阎王殿的吗?去问一问她看看,也好给严林治伤。”
三人在街上找了一辆马车,魏芸掀开帘子看着天上的太阳问道:“柳嫂过生辰应该是在晚上吧。”
林陌回道:“这个问题问的好,我觉得生辰的晚宴不会在白天。”
“……”
车夫得了赏钱,马车驱赶的飞快,没过一会车夫笑盈盈的声音便想起来,“姑娘,医馆到了。”
三人走进医馆里,难得的看到玉娘在这个时候在柜台上百无聊赖的翻看着账本,平日里早就排了长长的队伍,此时却是不见半个人影,魏芸觉得,估计这方圆几里的没钱的穷人都被玉娘给治好了,所以没了排队的人。
而玉娘的解释是,前两日有多起,病人因为玉娘要先给谁看的问题发生了挣扎,还大打出手打翻了玉娘的好些东西,闹的大家都不愉快,玉娘一生气便规定每隔七日才看诊不收药费,因此才没人排队。
魏芸一见有人来了,立马就来了精神,都不用魏芸和林陌帮忙,扶着严林就到里屋给严林处理伤口。
剪刀剪开严林后背的衣服,整个后背都是血迹,用毛巾擦拭干净,背后上布满大大小小的伤疤,尤其醒目的是一条从肩头就划到腰尾的伤口,伤口极深,动一动就有血水冒出来,魏芸实在是难以想象,严林是如何顶着伤口从城外赶回来平静的同他们汇报事情的。
玉娘处理了伤口,正要上药,她轻声道:“忍着点,这个药有些疼。”
全程严林都没发出声音,只是在玉娘上药时他身子在轻轻的颤抖,拿出纱布给严林巴扎完了,等她嘱咐了几句,魏芸才问出来,“玉娘,你以前给人看病真不收钱?”
玉娘拿着毛巾擦拭着手,道:“也不是,看病人的衣服,大概能够知晓他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