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着摸索着往前走,四周没有一点光亮。
邹然走了好一会,明明记得卫生间距离床位不远,可走了很久都没摸索到,她正以为自己走错方向,手终于摸到一个冰凉的东西。
心里便松了口气,下一刻脸色忽的就变了,那冰凉的东西顺着手腕一把缠住她的胳膊。
她甚至还没分辨出是什么,便觉得一股透心的寒气从脚底窜了上来。
几乎同一时间四周黑暗散去,她看清楚自己正站在卫生间的镜子跟前,昏暗的灯光照射着不大的空间,而她伸着的手正对着镜子,而此时一只漆黑诡异的手指正紧紧抓住了它。
“啊!”
尖叫声在夜间刺耳响起。
同房间的病人被惊的猛地坐了起来,却只看到卫生间跌跌撞撞跑出一人,那人披头散发,好一会才分辨出是一个房间的病友。
但是这会也不知道怎么了,惊恐的看着卫生间的方向,跌跌撞撞的往床边靠拢,嘴里一个劲的喊着,‘让开’‘离开’‘别碰我’等词语。
病友觉得不对赶紧喊了紧急铃声,不多时值班护士过来。
夜晚似乎瞬间变得热闹起来。
寇继元凌晨还有没有睡觉,心里一直记挂着那两张短短数日却数据截然不同的报告。
白天对郭岐黄说的也是气话,身为医者自然明白做这行有自己的忌讳,好多人都是祖传学医,上辈子留下不少经验和心得,这种东西没人愿意大公无私贡献。
可是在他的职业生涯中,各种神奇的针灸法、穴位法都曾了解过,大多明白其原理,这能不能通透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而今一个崭新且神奇的针法在跟前出现,他无法保持淡定不去关注。
可第一次在一个小姑娘跟前吃了亏,他又落不下面子。
看着检查报告好久没有个所以然,叹了口气怎么都不想睡觉。
结果逗留太晚,引得老伴过来担心询问。
寇继元便把心里的郁闷所给老伴听,结果反被开解一番。
“不耻下问是好事,你就是仗着自己懂得多,不把人家小姑娘看在眼里,换成是我也不想搭理你这没礼貌的老头。”
得了,自己一个教授这会成了老头子了?
寇继元不想跟老伴争辩,气呼呼的没说话,却听老伴又道,“大道理我不懂,但我明白一个道理,天下之大,人才遍地皆是,鼠目寸光衡量人开始,自己就输了。你要是真好奇,不妨大大方方去求教,比你一个人在这烦躁的好。”
“我一个大学教授,还是协会的名人,你让我去求教一个大一新生?这要是那帮学生知道,不是被笑死么,我是不会去的!”
老伴叹息的看他一眼,“那你就在这想着吧。”
说完也不管他自己去睡了。
独留寇继元坐在书房,这下子更是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