矣,这一拍,让她再也绷不住。
“好了,傻丫头,不要再哭了,你看,我这不没事嘛!”
“好了,笑一笑,女孩子老是哭,可是会变丑的哦!”
这是今日屈锦墨第二次好言安慰,阿楠也不敢再哭下去,毕竟她只是一个奴婢。主人家的话,做为一个奴婢,莫敢不从。
她擦干眼泪,对着屈锦墨点了点头,然后扯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见到阿楠笑了,屈锦墨也扯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呐,我也不出去了,你告诉我,九哥他怎么样了。”
阿楠摇了摇头,“奴婢不知道。”
“不知道?怎么会不知道?”对于这个答案,屈锦墨明显不满意。
见屈锦墨皱着眉头,阿楠低下头,将自己所知和盘托出,“奴婢听流朔说,当日夫人赶到祖墓里时,只寻到了你和那位姓墨的女子,根本就没有看到家主。”
“是夫人赶到祖墓救了我们?”
“是的!”
为什么会是瑾玥夫人赶到祖墓救了他们,而凤翊陵又到了哪里?屈锦墨虽有千万疑问,却又不知该从哪里说起。毕竟阿楠也只是一个奴婢,虽然她在凤宅当值多年,但再精再劳苦功高的奴婢,也只是一个奴婢。
尤其是在凤氏这种等级森严的大家世族里。
既然她不知道,屈锦墨也便不再问她,摆了摆手示意她下去。
阿楠本不放心让屈锦墨一个人呆着,但屈锦墨偏偏就是要一个人呆着,阿楠没有办法,只有听命下去。
阿楠走后,屈锦墨重新躺回了床上,然后开始思考为什么会是瑾玥夫人到祖墓救了他们。
按理,凤翊陵当时是与他们在一起,既然瑾玥夫人能找到她与墨瞳,为什么会没有找到凤翊陵呢?也许是找到了,只是像以往一样,不允许任何人过问。
也许是真的没有遇到,毕竟在她失去意识前,他对她笑了。也就是说,恰好在瑾玥夫人进墓里救他们时,凤翊陵恰好不在!
嗯,不乏这种可能。
可是他们都回来了,凤翊陵为什么还没有回来而滞留在祖墓里?
当初他与墨瞳究竟是为了什么而下祖墓?
诸多问题得不到答案,屈锦墨只有等着再见到凤翊陵时亲自问他。
因为腿伤动弹不得的缘故,屈锦墨只能呆在自己的屋子里休养生息。在她醒来的第二日,瑾玥夫人便来亲自/慰问,但对于凤翊陵的事,却是只字未提。
瑾玥夫人的脾气,屈锦墨是知道的,她不提,她自然也就只有稳着,不敢问。
在屈锦墨醒来第四日,她的腿逐渐恢复了些知觉,慢慢的在阿楠的搀扶下,勉强能下地溜达一圈。
因为她身体不便,凤小公子自满月后,便养在瑾玥夫人的别苑,除了早晚会到她的院子晨昏定省。
对于那凤小公子,若说没有感情肯定是假的,在那些不见凤翊陵的日子里,屈锦墨完全是靠这个凤小公子支撑着,活了下去。而现在,虽然他不再是最主要的支撑,心底有了那个微笑后,似乎人间一切都是坦途。
此时,亭外风光正盛,春暖花开时节,屈锦墨在花园里晒着太阳。她以口渴为由支了阿楠回去取水,然后独自在院子里试着走了两步,想尽快恢复,好去寻找凤翊陵。
可惜,那受了冻伤的腿此刻根本就不肯听她的使唤,这不,在院子里刚走了两步,她便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她这一摔可谓是摔得恰到好处,直接掩在了一丛花里。当她正在花丛里等着阿楠前来,百无聊赖时,听到了一个不该听到的墙角——
“诶,你们听说了吗,家主又下祖墓了!”
“啊,家主身体不是才好些吗,这又下祖墓做甚?”
“好像说是为那个姓墨的女子去寻找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