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意,毕竟早上的才是大头,不过仍使劲儿吆喝着。
陈昭觉得奇怪,这边人很多,明明说有用买的人却一半儿不到,因此便十分怀疑是这家请的托儿。便拉了一个人,谁知还没问两句呢,沈华恩听见了,便走过来道,“这位大叔,你家里是有人生病了对吧?”
陈昭看着他却并没有回答。
“一贴退烧茶只要三文哦”沈华恩道,“我明日还在这里卖退烧茶汤,虽然你是外乡人可我也不会砸了自己的牌子,若是不管用你明天再来找我就是,若是管用,大叔,你可要照顾照顾我的生意。”
陈昭这时才来了点儿兴趣,这孩子嘴皮子很利索,“你话说的好,今儿我银子也给你”,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两碎银子,沈华恩刚摆手要说他找不开陈昭就开口了,“若是管用我还要拿药,若是不管用,我可不是那么好被人骗的。”
沈华恩当即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童叟无欺。”
陈昭说完才后悔起来,他同个小孩子计较什么。却也不在说什么,转身扭头走了。又再大街小巷寻了一阵子,这才回了落脚的客栈。
“老孙,我就服你们这些读书人,明明什么事儿没有硬生生把自己熬出一身的病。”
灰暗的客栈内,一个读书模样打扮的人靠在墙上,脸色苍白,看样子是病了很久。陈昭从里屋端出自己熬好的药,“先吃点儿药,你这热总不退也不是个事儿,脑子给坏了怎么办?”
被称作老孙的男人抬起头,闻见了药味又推开,“算了,这些日子也不是没吃过药,断断续续的总好不啦。老毛病了,一到秋冬总是这样……若一直找不到三爷,找不到殿下,我这把老骨头,还用来干什么?”
陈昭听着他咳咳咳不停的,顿时碗一摔,“等你身子病了,人没了,让我一个人去寻三爷?你倒是想得美,快喝药,病恹恹的不吃药等死呢?三爷还没去呢,你下去给谁陪葬?”
说完又给药碗推在他跟前,老孙实在没什么办法,就喝了两口。
“还是我从一个小毛孩子那里买的,说顶管用,我瞧他后面很多百姓排着队买的应该是有些真本事的。”
老刘摇了摇头,心里只觉得陈昭是为了自己病急乱投医,小孩子会看什么病。却也不好在回了陈昭的面子,继续一口一口喝药。经过慧娘改造过的退烧茶放了些甘草,味微甜,似老刘这样病久了的人口是苦的。
就这样一口一口吃下去竟然也喝完了。
而这药就药性也快,刚下去他整个人顿时就觉得轻松不少,便对陈昭道“似是真有些本事的。我那老病根京城里的名医也看了好几遭,只说治标不治本每年秋冬都得难受一回,可这药一吃顿时轻松不少。”
陈昭双手一拍,“那感情好,既然有用我明儿再去买。”
老刘却又叹口气,“本是来寻三爷和殿下的,却只为我这身子废了这些功夫。身为臣下,实在是我的不对。”
陈昭知道他是愧疚加焦心三爷和小殿下,但也听得实在是牙酸,门给拉上让他好好休息,只说一句,“磨刀不误砍柴工。身子好了再去找人不是事半功倍,等着你拖着病体找人,人还没找着你先给去了。”
等出去之后陈昭又心急去了昨天那小孩子说的地方去买药。
他虽然烦老孙的之乎者也,可同僚多年,自然知道老孙这身子骨不行,好容易有贴药能让他在秋冬两季不像往常那么难受,怎么能不着急。他也不坐轿子,一路走了过去,一边四处张望——两人之所以到这里便是三爷给留下了新号。
三爷说不定就藏匿此处,他身上带着伤,以三爷的性子在朝廷局势不明下定然是隐姓埋名,他要想快速寻人也不那么容易,因此陈昭不肯放过任何一个找人的机会。
可人海茫茫,自也不是那么容易。
一路就到了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