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落在江徽身上时,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头。
顾容与到底是怎么想的,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个会用手段的吗?再加上他也怀疑这女人身家不干净,只不过现在顾惜芜已经下定决心远离漩涡中心,这件事他们私底下处理也就好了!
可是顾容与这个不长心的,自己被沾上了就罢了,怎么还把这女人带到这儿来了?
“想着她一直照顾晖儿,就把她带过来了!”顾容与也是瞥了眼江徽,然后看向无为的眼神尽是暗示:“再说了,南越现在也没有谁能跟惜芜说说话,她是惜芜提拔上来的,想来惜芜也是想见她的!”
“反正,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无为半天没有说话,然后无奈的说了一句。
“我自己知道!”
“无为大人,是不想看见我吗?”江徽不是个傻子,她对于无为的厌恶也不可能一丝都感受不到。
不过想了想,她现在是襄王侧室,就算是无为身份地位特殊,自己的身份也不容许他这个臣子置喙!要知道,襄王现在才是整个南越实际的掌权人。
“既然想做个金丝雀,就好好在笼子里待着,若是做些什么出格的事,你真的以为你的襄王殿下能保全你?”无为连眼神都不愿意给她。
而听完这话的江徽则是脸色发暗,但是却也是说不出什么其他的。
“无为大人说的,我会做到的。”
似乎是渐渐红了眼眶,江徽说话的声音都带了些颤音,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无为,你这是什么话!”
顾惜芜刚从内屋走出来,就听见无为凉凉的说了这么一句。
“没什么,我说什么襄王这位侧室夫人听得懂就行了!”
“江徽这几年也是尽心力的看护晖儿,现在又是襄王的人,你到底要注意身份!”叹了口气,顾惜芜最担心的就是无为这个性子。
“我知道。”无为点头,然后指了指一旁的主位:“你快坐吧!我让人做了些平时你爱吃的,一会儿你记得吃!”
“嗯!”
几人坐在一处,又是半天没有人说话。
“惜芜,你接下来是怎么打算的?”
过了好一阵子,顾容与才看向顾惜芜。本来他觉得顾惜芜来这儿暂住也是好的,至少躲过这场流言蜚语。但是这寺庙里也并不是像他想的那样纯净,现在看来,有些问题必须要好好的拿出来思量一番了。
“没什么打算!”顾惜芜如今穿的素雅,身上也不再像是以前那样带着上位者的威压,而是一种内敛的尊贵之气:“我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这样的平静了。”
“可是又能平静多久呢?”
顾容与皱了皱眉,似乎是下定决定一样。
“你是什么意思?外面出了什么事了?”
“陌玄胤的大军已经压在了边境,看样子就是这些日子,就要对南越宣战了!”顾容与端起茶抿了一口:“他虽然打着要清君侧的旗号,但是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你我有谁不清楚?他......”
“顾容与!”
无为听着,已经能猜出他下一句想要说什么。
“无为,你让他说!”
“妹妹,我说这些没有别的意思。”顾容与眉眼染着一层愁绪:“我只想告诉你,有些事情你一味躲着是躲不开的!就算你能抛弃掉摄政王的位置,但是你能抛掉对南越的责任吗?还是说,你能够躲得掉与陌玄胤之间的纠葛?”
“我!”顾惜芜一时语塞。
是的,顾容与说的没错。她没有办法做到对外面的事情不屑一顾置之不理,也没有办法抛下自己的责任。
对于南越,这份责任承继两世,是一种融入灵魂之中的使命。
不光这样,她永远都不能忘记,她除了是顾惜芜还是顾南琴,她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