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左相愤愤的看了陌玄胤一眼。
“臣告退!”
“臣等告退!”
左玉成打头,剩下的人也都默默行了礼,然后转身快步退出了屋子。
至于左相,看见自己的盟友全部离开,也只有暗叹一声,然后按规矩打过招呼之后灰溜溜的离开了。
“你说的离开我的日子就是这样的?”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整个王府再次恢复宁静的时候,陌玄胤扭头看着顾惜芜。
她一直为之看重的南越,这些南越的子民又是怎么看她的呢?每一个人都在想方设法让她出丑让她难堪,甚至,还想要逼她放弃现在所有的一切。
这样日子,真的就要比呆在他身边要好吗?
“让你见笑了!”顾惜芜干笑了两声,到头来却只能说出这么一句。
有那么一瞬间,她有些怀疑自己所做的这一切是不是真的正确。就像陌玄胤说的那样,在云南,至少他是真心的,不想在这里,仿佛每个人的心她都已经摸不透了。
她好像,有点后悔了。
可是这样的念头只是出现一瞬,在闪过的瞬间就被她掐灭。
不,她不能回头!阿杜的事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保不齐以后会出现其他的什么人,那时候,她还能像现在这样肯定他的心吗?
“你说的保护她就是这样的,那还真是可笑!”
转过头,陌玄胤看着顾容与的眼神,尽是讥讽。
“是你不够了解她还是不够相信她呢?如果她说这件事她能处理,那我就会放心大胆的交给她,因为她自己能够处理!”顾容与用一个不屑的眼神回击。
他是看着她长大,看着她一步一步成大到现在的。她的能力他比谁都清楚,对付这些人,绰绰有余。
“呵!”
陌玄胤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也不再言语。
“你今天这么早过来,是有什么事?”
看了看天色,顾惜芜才意识到现在的时辰。这个时候,若不是有什么事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有事!”陌玄胤点了点头:“把人带上来吧!”
“嗯?”
顾惜芜皱着眉,眼看着高企带上来一个披头散发的,穿着白衣的女子。
那女人身上似乎还有血迹,看样子是已经被陌玄胤的人用过刑才送过来的。只不过,她整个人都差不多是被扔进来的,所以并没有看清她的脸。
“抬起头来!”
顾惜芜心里猜着这个人的身份,一边让她抬头。
“是你!”
“是你?”
女人带着伤痕的脸扬起,那模样让顾惜芜和顾容与都吃了一惊。那不就是昨天还跟他们谈笑风生的江徽,就连衣服都不曾换下。
“怎么会是你?”
顾惜芜话是在问江徽,但是眼神却是看向了陌玄胤。
“让她自己跟你说!”陌玄胤示意高企,高企从口袋里掏出一沓带字的纸钱扔在地上:“这女人的身份我想我大概是了解一些的,但是作为襄王侧妃,襄王殿下对她的了解又有多少呢?”
“你什么意思!”
顾容与盯着陌玄胤的眼睛,思忖了半刻却又低头看着江徽。
“你是,云南江家的人?”捡起纸钱,看着上面写着的名字,顾惜芜猛地想起了之前在云南发生的事:“我应该想到的!”
江家一门都死在了她和陌玄胤手上,如果江徽真的是江家后人,那么一切都说得清楚了。
为什么戒备如此森严的襄王府里,陌君尧会无声无息的失踪;为什么,发生着一切之后连一丝有用的线索都没有找到。就是因为,这个人她本来就是襄王府的半个主人!
更要命的,这个人,这个偷走她儿子甚至杀了他的女人,是她亲手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