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好药,郁少漠刚要将纱布重新盖上,刘姨在一旁说道“漠少,都已经过了一夜了,还是给二少奶奶的纱布重新换一块吧。”
郁少漠正在盖纱布的手一停,紧紧盯着宁乔乔的鹰眸闪了闪,又继续刚才的动作,头也不回地说道“如果她等一下想来发现自己头上的纱布被换掉了,你要怎么解释?”
论心思缜密,没有人能比得过郁少漠。
刘姨一震,立刻恭敬地低下头,说道“还是漠少幸得周到,我都把这事给忘了。”
如果宁乔乔醒来发现在街头上的纱布被换过了,她还真的没法解释,总不能说是她帮她换的吧?那如果宁乔乔继续问为什么她换纱布她都没有反应,她又该怎么回答?搞不好还会露馅!
“行了,你把那个烟拿出去。”郁少漠低沉的声音淡淡地说道,锐利的鹰眸紧紧注视着宁乔乔。
明明以前每天都会乖乖躺在他怀里的人,现在却要在她昏迷的时候,他才能好好看上一会,这样真是讽刺。
卧室门被刘姨从外面轻轻关上,郁少漠锐利的鹰眸一闪,站起身朝窗户走去,伸手将窗户打开,让新鲜的空气流通进来,冲淡房间里淡淡的香味。
打开窗户,郁少漠转身朝卫生间走去,他的手上残留了一些药膏,要清洗干净。
大床上,冬天早晨寒冷的风进来,躺在大床上的宁乔乔皱了皱眉,在冰冷的寒风中睁开的眼睛,紫葡萄一般的眸子有些迷茫的看着周围。
“唔。”
大床上,宁乔乔呻吟一声,被子下的娇小身体蜷缩在一起。
不知道为什么,宁乔乔有一种浑身无力的感觉。
皱了皱眉,宁乔乔用手臂撑起身体,习惯性的抬起小手去揉脑袋,却忘记了手掌上还有伤口,碰到脑袋传来一阵刺痛,宁乔乔倒吸一口冷气“嘶。”
“咔嚓。”
宁乔乔刚将手拿离开脑袋,房间里忽然响起一声轻微的开锁声,宁乔乔下意识抬起头朝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去愣住了。
从浴室里走出来的郁少漠,看到原本睡在床上的人现在已经坐了起来,英挺的眉微微皱起。
反应这么快?才刚打开窗户她就醒了?甚至都不够时间让他离开。
“……”
宁乔乔也没想到郁少漠竟然会在卧室里,但是仔细想想,他凭什么不能在卧室里呢,毕竟整栋别墅都是人家的!
紫葡萄一般的眸子闪了闪,宁乔乔回过神来,转过头朝另一边看去,正好看到窗户大开着的窗户,顿时诧异的挑了挑眉,忽然又有些嘲讽的勾起唇角。
她昨天睡觉时候明明窗户是关着的,这一点她绝对不可能记错,毕竟现在可是室外温度在零下的冬天,她怎么可能开着窗户睡觉,而自己却没有感觉到。
可是现在一觉醒来,窗户却是开着的!总不可能是她昨夜梦游去开的窗户吧,现在又在房间看到郁少漠!
除了这个男人还会是谁,他这是觉得昨天将她打的还不够吗?所以今天还要放冷风进来冻她!
宁乔乔真不知道她该将这种行为归为幼稚、还是该说他是卑鄙!
郁少漠修长的身影站在浴室门口,这里是打开着的窗户最近的位置,锐利的鹰眸紧紧注视着宁乔乔,不放过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寒风从窗户吹进来,挂在郁少漠身上,将他的心口都刮得生疼!
因为他从宁乔乔那双澄明的眸子中看到了越来越浓烈的厌恶、不屑、鄙夷……
郁少漠头一次这么讨厌宁乔乔的眼神这么干净,什么情绪都藏不住,他多希望她能够将这些东西都掩饰起来,最起码这样他就不知道她现在心里对他竟然反感到这个地步!
抿了抿唇,郁少漠垂在身侧的大手紧握成拳,转过身朝卧室门口走去。
宁乔乔眼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