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吧,我和亮亮也喜欢,自从小冉上次参加诗词大会,我们没事就背唐诗宋词,你可别小看我俩,说不准会赢你咧,嘻嘻!”晓娥似乎很有兴致。
“妈妈,看见没,舅妈和亮亮都不怕,你一个语文老师还怕了吗?”小冉的语气充满挑衅。
“妈妈什么时候怕过你,你肚子里那点儿墨水谁教的,参加个诗词大赛,就翘尾巴啦,你说吧,咋样飞?”
“为了公平,我们把人分成三组,我一个人算一组,舅妈和亮亮算一组,我爸和妈妈算一组,相当于三只队伍参加比赛。”女儿这样分配自然是感觉自己实力不俗,真像何雪说的,有点翘尾巴的意思。
不过,在大家看来,这样的小冉才更可爱,这叫自信。
“我先说下规则,”
按照小冉说的,他们今晚的诗词飞花令,并非很严格,只要说的一句诗词中,带上“春节快乐”四个字中任何一个字,就算接上,并不像诗词大会那样,说“春”字,必须要求带春字。
“这个简单,我先来,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舅妈周晓娥抢了个先。
接下来,应该是妈妈和爸爸这一组,“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赵楠张嘴就来,出语不俗,不但是伟人诗词,还带着两个春字,也把自己的注意力转移转移,免得破坏了一家人节日气氛。
赵楠心里还在琢磨着疫情的事情,1287例。
大家不再留意赵楠的焦虑,都关注和思考着飞花令的诗句。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刚刚开始,自然难不住参加过大赛的赵小冉,张嘴说出南唐后主李煜的虞美人。
“妈妈,你先别说,我说我说!”亮亮扯开嗓子先拦住妈妈,然后就怔了几秒,“好雨,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这样行不行,妈妈?”
“我家亮亮棒着咧,你把春和节都说进去了。”晓娥激动地在儿子额头亲了一口。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何雪瞬间接上了。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小冉的速度更快,这是小冉的经验,要打败对手,就要速度加快,不给敌人喘息思考的机会和时间。
赵楠收回心思,看着女儿点点头,“知道这句诗,那就听其言,观其行,你可得拿出实际行动来,”
“爸,你不是走神儿,就是打岔,影响大家,应该罚酒,罚酒!”
赵楠无奈摇摇头,喝下半杯茶水,本想借机教育教育女儿,却被这丫头反唇相击,罚了自己。
“舅妈,接着来,接不上,你也得喝。”
“谁说接不上,亮亮快说。”因为姐夫赵楠的突然插嘴,晓娥竟把想好的词儿忘了,急忙捅了一下身边的亮亮,别看亮亮小,却也真的不含乎,“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好一个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何雪不由得再次想起弟弟何雷,眼中含泪接道,“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何雪想到弟弟,又联想自己,一个人,如果能在自己的岗位上鞠躬尽瘁,何尝不是人生幸事。
“妈!”深谙诗词的赵小冉岂能不懂妈妈的心境,只不过除夕夜这样,有些沉重,想说几句劝慰的话。
“小冉,没接上,该罚了。”爸爸赵楠终于逮到女儿一次机会。
“谁说我接不上了,那,什么,”小冉被爸爸这么一惊,一下子嘴边好多带春节快乐这类字眼的诗句,瞬间跑得无影无踪,大脑中一片空白,却冒出这么一句,“杨柳送歌,暗分春色。”
“完了吧,哈哈,诗词飞花令,没让你成语接龙,宝贝女儿这下子出丑喽!”赵楠拍着手,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他和女儿经常这样相互打击,已经习惯了,作为父亲,他可不想把女儿培养成温室花朵。
“谁说这是成语了,我这就是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