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就是你得和我一起去。”
“没问题,那第二件呢?”
“这第二件嘛。”萧永清眼中闪着狡黠的光,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今晚我去你那好不好?”
“我那还不是你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
“那可不一定,这几天我就被红杉拦了。”
“那不是因为……”苏念正想解释,转念一想道,“哎,不对呀,你刚刚是不是故意拒绝的。”
萧永清笑着起身,把件厚重的披风披在苏念身上“反正,今晚不许和我谈国事,咱们呐,谈谈家事。”
天边泛着微微红晕,随时间的流逝扩展开来,渐渐地,整座云尧城都笼罩在光辉中。
宵禁未解,仅有少数人欣赏到这庄严肃穆之外不一样的京城,淮醉便是这少数人之一。
他站在玉香楼的暖阁中,看着打更人敲着梆子从楼下走过,空荡荡的长街将更声无限放大开来。
随着最后一声更响传遍西市,有青衣女子从暖阁的屏障后款款走出。
她生的极为好看。
深蓝色的发丝半散下来,卷曲成好看的弧度,芊芊细手如玉般洁白无瑕,脸庞精致的仿若画出来般,任何珠玉在她面前均黯然失色。这是一种出尘的美,让人不敢有半点非分之想的美。
淮醉从窗边转过身,第一眼却落在了她眼部的红绸上。
“大人来的可真早。”涴娘接过侍女递过来的红木白玉颈琵琶,寻了位坐下。一阵简单的定音曲后,她校好了弦音,笑着问道“不知大人今日想听什么曲子?”
“老样子吧。”淮醉答着。
他从侍女端来的碟子上取了杯温酒,低头嗅了嗅馥郁的酒香,并未立刻品饮。
“大人有心事。”不知怎么的,涴娘竟察觉出他的反常来,柔声道,“不知奴家可否了解一二?”
“你……”淮醉看着涴娘,摩挲着手中的酒杯,“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很老套的说辞。”涴娘打趣道,不卑不亢中带着疏离感,“大人还是听曲儿吧。”
琴音响起,奏的是一曲凝华小调,悠扬婉转,柔情似水,着实令人沉迷其中。
淮醉闭着眼睛倾听了会儿,慢慢把藏在怀中的包裹轻轻放在桌子上,又蹑手蹑脚地掀开门帘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