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个寒颤。
“住手。”
是老人的声音。
“呦,老丈人,又见面了。”花孔雀轻蔑一笑,“你女儿我很喜欢,只可惜我家那个母老虎容不下她。”
老人气得浑身发抖“你个不要脸的东西。”
“不要脸?”花孔雀大笑起来,“对,小爷我就是玩了你女儿,你能怎么样?最后还不是只能忍气吞声。”
花孔雀走过去给了老人一拳,老人摔倒在地猛烈地咳嗽起来,一口血水喷在地上。
“老伯,你怎么样了?”涴惊慌失措地跑到老人身边,扶起他。
“啧。”花孔雀撇撇嘴,“老不死的坏了小爷的兴致。”对同伴招招手,“走了,走了,没意思。”
他走了几步突然回头对涴说“小美人,改天小爷再陪你啊。”
涴懒得和他废话,头也不抬一下。
涴扶着老人往回走,未进家门便听到木儿的哭声,两人急忙进了屋,见小泽手忙脚乱地从地上抱起木儿。
“对……不起,我只是想……”小泽低着头解释道。
老人摸了摸小泽的头“孩子,别怕,没事的。”
“嫂嫂,我是不是拖累你们了。”
“怎么会呢?”涴替小泽盖好被子,“小泽将来可是要保家卫国的。”
“可是……我真的有将来吗?”
“一定会的,只要熬过了这个冬天,你会比你哥哥还要优秀。”
“我哥哥是血衣大将军,可……将来我要重建血衣军!”小泽拍着胸脯道,忽然他咳嗽起来,好半天才缓过来。
涴看着小泽眼里的星光,心里说不出的酸楚,若还凑不到药费,小泽恐怕根本过不了这个月。
她转头看向佝偻着背哄木儿的老人,本就为这家中增添了如此重负,无论如何也不能这样下去了。
那天,涴一夜未眠。
第二天,在其余三人都还在睡梦中,涴像往常一样为三人备好了早饭。
她把一封信放在小泽身边,无声地笑起来,笑着笑着眼泪落了下来。
涴推开门走出去,她从没想过,这竟是她看小泽的最后一眼。
头晕沉沉的,身边似乎人来人往,又似乎空无一人,不知昏睡了多久,小泽慢慢睁开眼睛。
坐在摇篮里自娱自乐的木儿见小泽醒了,咧开嘴咯咯地笑起来,举着拨浪鼓在空中挥舞着。
小泽觉着身体比先前有力气了些,跳下床在屋中绕了一圈,问“木儿,阿伯和嫂嫂去哪了?”
木儿好似听懂了般,咿咿呀呀地比划着,可小泽听不懂木儿的话,只好坐在床边逗木儿玩。
玩了没多久,木儿突然哭起来,想着他应当是饿了,小泽便去厨房寻找些食物。
推开厨房虚掩的门,小泽吓了一跳:“阿伯,您在家啊?”
老人背对着他,悄悄擦去眼角的泪水:“小泽醒了啊。”
“我睡了多久?”
“多久?”老人眼神空荡荡的,“大概三四天吧。”
“我嫂嫂呢?”
“她……出去了。”
可疑的停顿引起小泽的警觉,他追问道:“去哪了?”
老人垂着头不说话,默默把一把柴火丢进灶炉中,拿扇子慢慢扇着。
“阿伯,嫂嫂她去哪了啊?”小泽急了,他跑到老人面前,蹲下来望着老人的眼睛。
老人的目光刚和小泽接触,眼泪就顺着皱纹的沟壑流下来。
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小泽焦急地问:“阿伯,我嫂嫂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您就告诉我好不好?求您了,阿伯。”
老人拄着拐杖缓缓站起来,他把炉上的药倒入碗中“先喝了我再告诉你。”
迫切地想知道嫂嫂的下落,小泽不顾药还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