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士兵们凉州那边有外敌来犯。”
“嗯,我知道。”
澹台压境道“兖州那边”
夏侯琢“也不要说,毕竟我们连消息都没有。”
三个人互相看了看彼此,再次沉默下来。
两天后,东北方向,黑武人朝着未名山发动了进攻。
按照以往的打法,因为敕勒人有骑兵优势,可以在必要的时候反冲锋,借助居高临下将黑武人压下去。
可是这次,多了铁鹤人的十五万骑兵在旁边虎视眈眈,敕勒人的骑兵也不敢轻易往外冲了。
山坡上,黑武人密密麻麻的往上爬,这种压迫感,让守城的敕勒人每一个都脸色凝重。
“早知道”
一个敕勒族的长老张嘴说了一句,后边的话没敢说出口,他本来想说早知道如此,还不如在黑武大营里的时候不反。
可是这话他怎么能说出口?
当时大汗布勒格狄就要被折磨死了,他们不反,大汗会死,他们也都会死。
“我们之前粮草不足的时候都没有怕过,现在我们粮草充沛,你们反而怕了?”
沭阳川扫视着那些族人,语气严厉起来“如果当初我们的祖先,在遇到一点挫败之后就跪下来投降的话,这个世上连我们都不会有,早就已经亡族灭种了。”
他指向山下的黑武人“你们跪下来求饶黑武人就会怜悯你们了?当初留下来的敕勒十三部,已经有七部被屠杀的一个人都没了,是那时候我们跪的不够好吗?!”
布勒格狄听完沭阳川的话后举起弯刀“唯有死战,才有活路。”
黑武人上来了,敕勒人靠着他们他的城墙和宁军留下的弓箭,一次一次把黑武人逼退,可是黑武人队伍后边的督战队更凶狠,退下去的黑武士兵又一次一次折返回来继续往上猛攻。
“大汗。”
沭阳川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带兵继续守城,我带着骑兵杀下去。”
布勒格狄道“你现在是大汗,不能冒险,我带骑兵冲锋一次。”
沭阳川还要再说什么,布勒格狄已经招呼了一声“撒桑,咱们走!”
他儿子撒桑应了一声,还瞥了瞥沭阳川,眼神里依然都是不屑,然后大步跟上了他父亲。
“孩子。”
布勒格狄一边走一边说道“我们父子两个必须冲在最前边,这对你来说不公平,我没有把大汗的位置传给你,可你却要像大汗那样去冲锋在前”
“父亲!”
撒桑道“你把可汗的位子给了沭阳川我不服气,作为男人,我不服气才对,可咱们家的人,不管是不是可汗,都要冲锋在前,这是我还小的时候父亲就教过我的。”
“嗯!”
布勒格狄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这次不一样了,如果我被敌人困住的话,你能把骑兵带回来,就不要管我。”
“父亲,如果是我陷进去了,父亲能把骑兵带回来,那也不用管我。”
父子两个对视一眼,然后大步走向他们的战马。
黑武人的攻势越发猛烈,如果不用骑兵冲锋一下的话,他们修建的木墙也阻挡不住黑武人。
可是山下有十五万铁鹤人的骑兵,每个人都知道,这次下山,可能回不来了。
“敕勒人永远都是草原上飞的最高的雄鹰!”
布勒格狄呐喊了一声,率先上马冲了出去,撒桑紧随其后。
木城的寨门打开,骑兵呼啸而出。
一如既往,骑兵的反冲锋,有居高临下的优势,战马的速度奇快,又一次将黑武人杀的狼狈逃窜。
他们的战马在黑武人的队伍里疾冲而过,他们的弯刀在黑武人的身上刀刀见血。
骑兵犹如洪流一般冲下,黑武人开始后撤。
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