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湘不喜欢秦衍，穷就算了，还总端着，对谁都爱答不理，悠悠追了他那么久，他连个正眼都没给悠悠看过。

旧事重提，陈悠悠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烦躁的扯出纸来，擦掉了嘴巴上的口红，“要你管。”

不远处，顾夜白从反光镜里清楚的看到陈悠悠擦掉了酱紫色的口红，露出粉嫩嫩的唇瓣，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波澜，“下午有什么安排？”

冯萧作为顾夜白的特助，几乎一直跟在他身边，包括先前顾夜白和陈悠悠相亲，他就候在不打眼的位置，却也完全将发生的尽收眼底。

“顾总，夫人刚刚给我打过电话，让我跟你说一声，相亲结束后要先回老宅见她。”

“知道了。”顾夜白调转了车头。

接下来，谁都没有再说话，不知为何，宽敞的车厢突然变得有些逼仄。

仿佛有一种阴郁的气息，怎么都散不去。

冯萧沉默了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顾总，你为什么不直接拒绝了陈小姐？”

“连我都看得出来，陈小姐对这次相亲并不满意，反正顾总也和陈小姐抱有同样的想法，为什么不顺水推舟，遂了陈小姐的心？”

顾夜白不咸不淡道，“不是陈悠悠，也会是赵悠悠，张悠悠。”

“可是陈悠悠未免太小了点？顾总，你真的要为了夫人一直做违背自己意愿的事吗？”

说实话，这半年来顾夜白的改变冯萧看在眼里，虽然他只是个打工的，但跟了顾夜白这些年，到底是有些感情。

看到顾夜白如同行尸走肉般活着，冯萧于心不忍，他曾经可是看惯了这个男人有血有肉的样子，现在只剩死气沉沉。

“冯萧，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极淡的语气，冯萧却虎躯一震，“抱歉顾总，是我多嘴了。”

“知道以后就把嘴闭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想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顾总教训的是。”

顾夜白前脚刚回到老宅，后脚母亲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来到跟前，“夜白，陈家的姑娘怎么样？”

“挺好的。”

母亲惊喜，“能让你说一句挺好的，也算难得，那，跟陈小姐再接触接触看，如果没什么问题，就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