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不得煽情的场面,让姜骥麻溜地滚,但真看到姜骥离去了,心里也空落落的,任他年轻时如何叱咤沙场,如今也能说声宝刀未老,但他确实老了呀,若姜定南争气,他这会儿连重孙都抱上了,怎么能说不老。人老了就会怕,怕死怕伤怕孤单,怕家宅不宁,怕人丁不安,这时候便需健壮的子女在身边给予支持,姜骥也不容易,他觉着他得把姜骏叫回来了,他们兄弟俩总得有一个退下来,否则姜定南没法出头。
郡主府本来都关门了,姜骥敲门,下人便把他放进来了,婧儿叫他走了又回来,那一刻眼里的惊喜感动不加掩饰,姜骥有些心酸,近前抱了抱她,婧儿问他怎么又回来了,他道是放心不下她们母女俩,父母也让他过来,他便来了。
婧儿没再矫情地问你的父母子女怎么办,她和女儿也需要他,这种时候他们一家三口在一起她才能放心,又问姜骥:“军营里没什么事儿吧,你要去看看么?”
姜骥道皇帝没召令他便不去,京城若有什么动荡也是由五城兵马司出面平乱,出了大乱子才会让军畿大营出动,他窝在家里也无妨。
婧儿让下人做了一些棉布罩子掩住口鼻,说是从现在起人人都要戴,太医说天花极易传染,若有一人得了,人家便是不碰他,同他说了话,他的唾沫星子,呼吸间都能传染,实在太危险了,日后说话都得戴上这个,除了吃饭的时候拿下来,其余的时都戴着。
朝阳贪新鲜戴了一会儿,便要扯下来,婧儿让她戴着,她说难受,喘不过气,婧儿让她安心坐着,“你一直动来动去,呼吸急促自然喘不过气,你安静坐着,呼吸平稳,还怎么会喘不过气呢?”
朝阳表示母亲说话唬人,就是喘不过气呀,不舒服,婧儿让人盯住了她,隔一会儿给她拿下来透透气,但太医也说了,不建议小孩儿夜间睡觉戴这个,容易窒息而亡,大人最好也不要戴,戴了个这样的东西怎么睡得着。
婧儿确实也没戴,但夜间睡前让人把屋子再熏了一遍,到处都是艾草混合着醋酸味儿,实在不大好闻,婧儿让大家都忍忍,闻习惯了就好,熬过了这段时日都能松泛些。
金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