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为止进行了两次,而成效不算理想,“我们晚上见?”
“好啊。我们大概会去莱斯特找到的那家酒馆,你直接过来就行啦。”
这是联合会的徽记带给她们的便利。只要相隔不算太远——至少这座城市绰绰有余——联合会的‘家人’们就能感应到对方的位置和安危。若是需要,她还可以将简单的口信或情绪,传递给‘感知范围’内的任意一人。
她和琳击掌道别,独自穿过堡垒东北角的士兵门,前往那位曾向她祈求的老人,与帝国的退役士兵——他的孙子相依为命的住所。
士兵名叫艾文,今年二十七岁。
他的父亲曾是菲尔联邦的一名海员,二十余年前在一场风暴中遇难。母亲于两年后改嫁他人,留下一笔钱便失去了踪迹。此后他始终与祖父一同生活,直到去年冬天罗格曼扩招士兵,他报了名,又幸运……或是不幸地成功入选。
尤菲读过他在训练期间写下的家书。老人小心地保存着每一张信纸,尽管有些滴上过某种水渍。那里面叙述着年轻人对于祖父的挂念,对于未来的向往,以及对于「天之主」的信赖。
「——等我在战场立了功,拿了赏金,我就买一个更好的房子,找一个温柔的妻子,生几个可爱的孩子。我会接你一起来住,学习你制鞋的手艺,再雇几个学徒帮忙。你不用再像现在那么辛苦,每天只需要指点我们,然后喝茶休息就行了。
我见过上神埃达降下的神迹,那是我从没想象过的力量。不必为我担心,爷爷。我们一定会赢。」
祖孙两人的住所在城市东北角,前半部分作为店面,其余则是工作间和卧室。尤菲绕到背后,轻敲那扇破败的木门,报上名字,然后走进弥漫着陈旧的气息,略显昏暗而拥挤的小屋。
屋里到处堆放着鞣制的皮革,裁剪下来的革片,各式各样的鞋楦与工具,以及做好不久的鞋子。桌案上固定着一张鹿皮,一名满头白发的老人伏在案头,用铅笔和直尺小心地画出轮廓——
另一名老人戴着顶针,将裹着木楦的皮面与鞋底缝合。听到少女的声音,他匆忙起身给她让座,同时拍了拍案头那人的后背,换来一声不满地抱怨。
“嘿。”那人转过身,声音有些含混,“让你这一下我都画歪了。不是让你用嘴叫我么,爷爷!”
“我又来了,艾文。”尤菲对他的祖父点点头,然后坐到他的对面,“你今天气色不错。这几天还算好么?”
“睡得还不错,胃口也好了点。”‘老人’放下手里的笔,抓了抓头发,“就是你让我做的那些……练习,我还是……搞不太懂。”
“没关系,慢慢来。”她轻声安慰对方,“把手给我,和之前一样。”
‘老人’小心地递来自己的手,她用双手将其握住。那只手指节突出,满是褶皱,皮肤暗沉,像是经历了无数风霜,劳累过整整一生的模样——
正如同艾文本人,她想。
先后五次的死去和复活榨干了年轻人身体的潜力,夺去了他将近百年的时光。由于剩余的机能无法满足需求,他的全部器官和组织急速衰退,直至成为符合他‘内在年龄’的模样。
尤菲完全想象得出,战争结束后的大半年里,艾文承受过怎样的恐惧与绝望。虽然他如今不再迅速衰老,也接受了眼前的现实,但在少女来看,这不是对方应得的结局。
“你曾经体验过埃达的神术——虽然那时候的用法并不正确,但你应当能感受到他的气息。”她从网络中摘取出一丝魔力,将其传入艾文的掌心,“放平呼吸,闭上眼睛,你能感觉到什么?”
白发苍苍的艾文试着合上眼,被她握住的手微微颤抖着,似乎用力握了握,又放松下来。然后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用有些浑浊的瞳仁看着她。
“我感觉不到。我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