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等这青衣过来上好妆登场就行了,不耽搁。”
许凝听不太懂,只是轻轻嗯了一声,过了小一会,许凝又问道“相公,前两天我看见你在那石头上放了封信,上面写了些什么东西,能说吗?”
周彦歆笑了笑,像是不想让许凝知道这些见不得人的东西,摇头回应说道“没啥,就是瞎猜猜。”
说完之后,周彦歆又提脚踏实缓行了起来。
许凝见自家相公没说,也没再问,缓缓的垂下头,安心贴到周彦歆的背上,然后用比轻轻还要轻轻的声音说道“相公,等见过了公公婆婆,我们先生个女儿,然后再生儿子吧。”说完之后,只觉脸颊烫的厉害。
因为声音太小,跟呼吸一般无二,所以周彦歆没有听到,只是耳旁的热气和瘙痒让他觉得她在说话,于是疑惑的嗯了一声,她却不再多言了。
周彦歆也没深究,不过这时酒劲上来,有些晕沉,背着许凝摇晃下山,兴起处更是吟起了诗。
绿山青风江湖客,周家寒舍庙堂人。
……
峡谷外,徐江南轻轻浅浅的一记调笑,不咸不淡的一通狷狂,倒有些彻彻底底的深入人心。
萧陨听到徐江南清淡无味的调笑,回过神,总感觉像是以前辈的口吻在同人说话,最后突然之间发现,这个人竟然走在了他仰慕的某些人前面,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应对,也是硬扯出一个笑脸,有些牵强。
先前徐江南速战速决的一剑让这拎着墨剑的男子有些惊异,却没有太多波澜,郭年躺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了,不过这一剑之后,他原本的嚣张气焰便收敛了起来,换上副谨慎的神色,原本没有出手其实也就是想看看徐江南的手段,他同郭年十数年的相处,真要是平常时候,酒肉共享什么还真没有二话,就连接到这个大单子,两人也是心照不宣说好五五。
他本来就是简单想着在一开始的时候就直接砍人算了,只是郭年眼热这批货物,又苦于没路子处理,郭年才想着说潜入商队打探下,敲定好等货物处理的差不多的时候,这才收人命。原本都是好好的,他也没有生疑,出了李安城的时候,他看到了郭年给他的消息,说在这里动手。
这峡谷是个好地方,人迹稀少,因为在西蜀道行人赶路基本是走羊肠小道,像这种大道,也就赶马的商队走走,还有送信的驿夫。
他提前赶到此处之后,却没想到发现在大石上有一封信,四下却无人,他拆开信封一看,上面只有几个字,有人想要独吞银子。像是很劣质显眼的反间计,他冷哼一声,就想着将信撕掉,只是刚扯出了一个口子,便停顿下来想着,想着往日经不起推敲的酒肉,又想起郭年在商队有吃有喝,他跟在后头嚼着干馍馍,喝西北风,想着这些事,心里怎么也都畅快不起来,突然之间他脑海里深处一个想法,嘴角牵扯起一道弧度,暗道一句你不仁就休怪老子不义,然后若无其事的将信折好放在怀里。
先前徐江南桃木剑上的诡异样子他是注意到了,但他也就是觉得是剑的缘故,不然一个桃木剑也敢拿出来杀人?砍得断树再说?只是之后的那一声小心则有些故作姿态了,毕竟好大一笔钱,他不眼红才怪,所以对于秦破,一开始也是保存实力,并没有下杀手,直到郭年出声,他这才一击解决掉秦破。
而徐江南杀郭年的时候亦然也是,真说起来,那声小心连提醒都算不上,满是心机,就是想让郭年用尽全力,他好看看徐江南的手脚,两败俱伤是最好,徐江南败是最好,郭年奋力一击之后,怎么说也打不过他,胜了之后对他来说也无妨,只要解决掉这个人,这车队里面的银子都是他的,连萧陨人头的赏钱也是他的。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徐江南这一剑干净利索到有些过分了。
他镇下心神,像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像他这种的亡命之徒反而会更加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