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也没想到,这个人会是你,少公子被你救了下来,想必而今你也不会袖手,徐将军在当年就算到金陵容不下他?”
李闲秋一脸神秘微笑,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径直说道“这事不是我不说,而是他胆子太大,大到天下人都想不到。连我自己初听之时也是惊讶稍许,不过去唐府的时候,也是第一次见到那么贞烈的女子,闻听徐暄过世,强撑着身子生下徐江南,然后果断自缢。”李闲秋闭上眼,轻轻说道“其实她知道,自己腹中还有一女。”
沈涔掩嘴轻呼,这件事一直算是她的疑虑,因为当年唐瑾儿并未随着李闲秋过来的时候,她也找人去查访过,腹中却有一子,而李闲秋又带回来了徐江南,着实让她放不下心,而今算是真相大白,她心中的疑虑算是搁置放下。
李闲秋像是看破了沈涔的心思,笑了笑继续说道“徐家人,没一个是对自己不狠的,可同样,没一个是怨过世道的,不过唐姑娘的做法却是我看好的,也是徐暄不敢想不敢做的,她要活,能活,可安逸不下来,至少徐江南安稳不下来,二十年的江湖砥砺要说苦,也苦,可比上被人追杀,总归是要闲淡和稳妥。
我带着徐江南可以跑,再带一个体质柔弱的女子,不好说,金陵骑兵七千,若不是你的缘故,估摸着也回不到凉州,再者阳枪不怕,还是会怕阴刀,徐氏母子失踪,朝廷那些人不会安生,江湖也有一些人不会安生,我能护的住一人,却也保不了第二个,除非……”
沈涔应接问道“除非什么?”
李闲秋轻叹说道“除非唐姑娘不认这个儿子,去卫家,从此改头换面,才有机会偷活性命,不过这些话现在说来已经无用了。”
沈涔点了点头,还在斟酌的时候。
李闲秋又是笑道“白云楼上对子的时候,徐暄看破不说破,当时我还以为他真是个不结党之人,而今似乎是我小觑他了。当年春烟坊在凉州一事,朝廷当中似乎还有徐家人。”
沈涔摇了摇头,撩了撩耳鬓发丝说道“其实不算,因为算在当年,徐将军死前有过吩咐,说今后若有难事,去朝廷找一个姓纳兰的人,此事无虞。”
“所以雁北知府上门的时候,你打的是纳兰天下的招牌?”李闲秋哦了一声,这些关乎西夏朝廷的东西他原本就不上心,只是对于西夏北齐的大势偶有了解,尤其是这些细枝末节的陈年旧事,知道就知道,不知道也懒得去深思,而今一听,就算是通络许多,呵呵一笑。“不过上京的时候,你们这一支,便成了纳兰的人?”
沈涔没有说话,像是默认。
“再后来纳兰让你来监视我?”李闲秋轻轻一笑,说话声音也很轻,但也有些冷。
沈涔点了点头,似乎觉得身子有些冷,便拿过李闲秋搁在台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了杯酒,饮了下去,喝的有些急,脸上一抹微红,然后说道“差不多,但纳兰说要的只是你……安分。”最后两个字她知道说出来其实很不合适,所以说的很是小声。
李闲秋笑了笑,没有在意,给自己添了杯酒搁放在桌子上,酒水清澈,印着绿色,一个善于攻心逢迎的人,怎么会相信这样的滑稽话语,摆明了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沈涔听了这么多,还当是李闲秋心结渐开,其实还有一种她想不到的情景,就是托言于世,这些东西跟徐江南有关,他不知道唐太公有没有跟这个外孙说过,可他总归还是要安排下来,不然他死后,这份关于徐江南的身世,可能就真的无人知晓。
想清楚,也下了决心之后,李闲秋开口说道“当年在金陵,我和徐暄的那盘棋局,看似是四十万金陵百姓,其实有北齐和西夏的国运在内,他落子西夏,我执子北齐,西夏式微,一朝鸣人,强势拿下东越,瞬势夺了西楚,三年内天下九州取了五州,而且最为富庶的东越也是西夏的囊中之物,这天下归宿在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