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樗阳子的声音凄惨尖锐。
练羽凰放开了手,第坤也松了力,樗阳子整个人瘫在地上来回滚,那右手半臂和五指只剩下残缺不全的焦红残骨,夹着可怖的一丝丝血肉。
“名字?”练羽凰问。
樗阳子挣扎着深吸了好几口气,犹豫的时间不算长“陆、天清。”
练羽凰满意地点点头,饶有兴致地问了一句“痛吗?”
樗阳子心里成山的脏话,可是不敢再骂出口,将嘴唇咬出了血,想要吃人似的浑身抽搐。他低声说了一句“求你,放过天清……”
练羽凰看了一会儿,觉得索然无味,转身走了。
凌霄已经几日不出现在练羽凰面前。
练羽凰每隔一日都会去一次幽冥之境;而她寝宫里多了更多的美男子,除了去幽冥之境的时间,每日里都由他们轮番服侍着,让他们给她舞剑弹琴,陪她饮酒作乐。
四魔使感受到女尊的性情突变,他们在魔界这么多年,也没有见过如此寻欢作乐的场景,一时未能适应。
不过,他们魔界人行事,也没有什么事是不能被接受的。
第坤自己不就有三十来个侍妾么。
只不过这种魔界风格的作风,放在练羽凰身上,他们总觉得有些违和。
可那是从前的练羽凰了。
每当他们抬眼看到练羽凰如今的那张面孔,便觉得,她似乎做出什么事也都是正常的。
第坤终于把陆天清捉来了天魔宫。
练羽凰就在乘鸾院的亭子里,红白色双层薄纱旋垂在亭子四周,亭子中间的桌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宽宽的红木软榻,两个穿着外红内白的美少男将亭子正面薄纱撩起,第坤站定在亭外,旁边跪着一个被绑缚的陆天清,等候发落。
练羽凰歪躺在两个美少男的腿上,吃着他们喂的干果,又喝了一杯葡萄酒,脸颊已经染满了红晕,过了好一会儿,才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陆天清。
“他就是祁山派路掌门的儿子?”她问。
“正是。”
“长的倒不错。”她收回目光,手指一弹,七绝绫从她腰间嗖地一声飞出,将陆天清缠到她身边,绑绳也眨眼落地——早被她用七绝绫的刃割断。
“你多大了?”她伸手去捧陆天清的脸,温和地问。
陆天清不过十七八岁,一张脸长的白净好看,浑身散发着比实际年龄还要小青涩和稚气,眼神里闪烁着偏执桀骜的光。
他无端被人打晕绑来魔界,从未见过这种阵仗,此时脸上露出茫然而又嫌恶的表情。
“你是谁?为什么抓我?”他问。
“你第一次见我?”她问。
“放了我,否则,我爹不会罢休的。”他语气倒是淡定。
“是吗?呵呵。”练羽凰虽然发出了笑声,皮肉却没有真正的笑,她一下下抚摸着陆天清的脸,将他推到在榻上,原来的几个男侍便立刻起身让出位来。
“你想干什么?”少年有些紧张,因为练羽凰将手从他白皙的脖颈伸进了他的胸口。可是他被点穴,无法动弹,否则肯定会跳起来。
练羽凰顺着他的胸膛摸到了手臂,最后抓住他的手掌,举了起来。
“您的手这么多茧子,粗糙难看,跟你的脸不太相配。”练羽凰捏着他的两个手腕,看着他那双又大又粗犷的手。
“你师父樗阳子一定很喜欢你这双手吧?这双手,打造了多少害人的好东西来?——你一定是个天才。”
陆天清眼睛闪躲地眨了眨——天才,这是他这一辈子第二次听到有人这么夸他。第一个这么夸他的人,既不是他的父亲,也不是他的母亲,更不是他师父——可是眼前这女子说了。
“你、你怎么知道?”他茫然又警惕地问。
练羽凰叫人拿出来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