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芙,你可会怪我?”
他抬眸,见满树梧桐花缓缓飘落,苦笑道,“你次次都说不怨我,可越是这样,我便越是觉得愧疚。”
“阿芙,当年的事,终究我也有错。”
“他走了,你也走了……如今,就连朝鸱那个女人,也走了……你们都走了,为何独独抛下我,不带我一起走?”
“阿芙,这百年千年的,与我而言,太过漫长了……人人皆说我命不凡,可掌亿万载命格……可阿芙,没有你的日子,我要那么多寿禄有何用?”
“阿芙,纵然你不曾想起我,可你的绮陌,你也不曾挂念吗?”
“阿芙,你好狠的心。”
“我时常会想,若我当年未将你从魔界带走,你与他,与绮陌,如今会不会是另外一副光景?”
“可我不悔。”良久,许是累了,他起身整了整衣袍,转身离开。
一夜的雨水并未挡住这满天的星河,夜光之下,无人知道这位高高在上的天帝也曾无数次暗自神伤。
众生皆苦,尊贵如他,亦不能成为例外。
“你可看清了?”远处,一袭带帽的黑披风将说话的人捂了个严实,旁边的红萼一身红衣,在夜色里尤为显眼。
红萼握了握拳,看着远处的身影渐行渐远,看也不看身边的人一眼,转身离去。
黑袍男子勾起嘴角,似是志在必得。
“庸庸碌碌,青春几何啊。”
红萼闻言顿了顿脚步,再回首,男子已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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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朝鸱的事情亦有了进展,胡一多与寂尘合力亲查,终抓获了诡楼二阶主身边的一名亲信。
青翎身在魔界,未能探查此事,只听他们交代此人与已故苏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因不满幽冥诡楼与天魔两界交好,才将李萱手里的手谕换成了朝鸱的催命符。
此人昔日受苏篱恩惠,宁死不屈,被抓当日便自爆内丹而亡,其中细节无从查起。
青翎心中虽仍有疑问,却也是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总算对魔界有了个交代。
“李萱呢?有消息了吗?”
“那人坚称未伤李萱半分,我琢磨着前些日子天界的首辰星君有意去取无妄草,此刻我等天上地上也难寻李萱的消息,八成是随着浩海神舟去了无妄海。”
青翎想着李萱对那位首辰星君的情谊,此事也不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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