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你接不接得下,想说的道理,尽在其中。”
年轻汉子冷哼一声,手腕发力,一道雪白刀光升起。
许百川轻移半步,并指成剑,歪头躲过刀光,直直点在其喉头,一缕剑气溢出,绽开点点梅花。
许百川笑着问道“这一剑,如何?”
年轻汉子连忙捂着脖子退后几步,脸色阴晴不定,他没想到,许百川真是一个修士,要不然怎么单凭手指就能点伤自己,这可是修士才能掌握的气,江湖武功技艺修炼的再高超,也做不到如此。
年轻汉子将刀放在桌上,双手抱拳,郑重一礼“在下江水帮李央,不知仙师尊姓大名?先前多有冒犯还望恕罪!”
许百川平静开口“剑修许百川。”
剑修两个字刚听在耳中,李央就不由得头脑发昏,其他人或许不知道,认为剑修只是和刀修枪修一样不入门的山泽野修,但他曾经见过剑修出剑斩敌,煌煌剑气铺天盖地,哪怕他站的许远,也还是被波及到,据人传言那位大剑修之所以会出剑,是因为说斩杀的那个人说了不好的话,他自认为刚才对许百川所说的话也是不好,便有些心惊胆战。
许百川看着他脸上显露出害怕神色,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于是开口笑道“虽是剑修,却不滥杀无辜,大可放心。”
得到保证后,李央麻利将刀收起来,先是向刘彦松陪礼道歉,得到蠢书生原谅后,才不好意思的对许百川说道“在下先前冒犯了,多谢仙师不杀之恩。”
许百川摇摇头,问了一个问题“先前看着你进来的模样,莫非与这里的掌柜相识?”
李央点点,笑着说道“自然是认识,是在下的阿爹阿娘,因此在这里放荡了些。”
顿了顿,又说道“仙师可是留宿在这里?若是如此,那便由在下做一回主,免了仙师的银钱,权当做赔罪了,仙师你看如何?”
许百川没说什么,他之所以来找这座清幽客栈,追根结底还是身上银钱不多,因此能省一点那便省一点,李央也说了是为自己赔罪,要是再推辞,那便有些人不近人情。
李央咳嗽几声,将想在二楼看戏的掌柜夫妇叫下来,又说了许百川的身份,只不过对他的剑修身份做了隐瞒,只说他是一个武艺高超的江湖侠客,掌柜夫妇对修行事情一窍不通,不过两人在楼上也见到了许百川一指制服李央,很容易便接受了,还嚷嚷着要做些丰盛的饭菜来招待。
晚上许百川便吃到自赶路以来最好的一餐饭食。
酒足饭饱之后,李央喝的有些头大,与同样沾酒就疯的刘彦松哭哭闹闹抱在一起,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当场吵吵嚷嚷的要拜把子,斩鸡头烧黄纸,结为异性兄弟。
于是第二日起来,刘彦松莫名多了一位兄长以一对爹娘。
……
……
刘彦松满脸不情愿的喊了兄长,又叫了掌柜夫妇爹娘,相比于他们三人的笑意满怀,刘彦松怎么看都有些倒霉。
许百川将早点咽下,擦了擦嘴,转头看向刘彦君,笑着说道“你分明喝不得多少酒,一杯就倒的量,还硬是说着自己喝酒第一,这下倒好,一顿酒菜认了个家。”
刘彦松扯了扯嘴角“许先生,你怎么不拉着我一点,就任由我糊里糊涂的结拜?”
说到这里,语气还有些埋怨。
许百川摇头笑道“要不然怎么说你是蠢书生,我在应天府城待不了多久,而你又是个极爱找麻烦的性子,我走之后,你的麻烦谁帮你处理?所幸你昨夜还算聪慧,知道给自己找一个靠山,有你那兄弟在,应天府城你也会好混不少。”
“再说了,向大儒先生们求学,束礼必不可少,而你身上那些银子,怕是没有进门就被赶出来,若是之后没有银钱打点,你如何见到先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