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成亲之前,每做一步都要思量清楚。
所以他揉了揉夏安的脑袋,感受着道道青丝从手中滑过,等到收回来时,他鬼使神差的将手放在鼻尖,闻了一闻。
“很好闻。”
在这三个字吐出来时,夏安的脸是真正的红润,还有肉眼可见的热气在升腾。
这种光景要是放在其他女子身上,指不定会被别人骂做登徒子,有些性情刚烈的女子甚至还会自尽,只是夏安早就已经对柳白衣心有所属,因此能做的也只是红一下脸。
柳白衣自小习刀,都是在山中和师父度过生活,除了用刀杀人,对男女感情其实一概不通,别指望师父会教他,就连师父的感情也是一团乱麻,他刚才所做的只是觉得可以做,于是便就做,就算是到春景楼,也是随性而为。
直到见到夏安。
柳白衣没有去问夏安脸色为何红润,这很明显是一个愚蠢问题,于是他便带着夏安在这院子四处转悠。
“这院子是皇帝送给我的,本来这里还住着一户人家,后来我入城便送给了我,其实在不远处还有一座更大的院子,但这个院子有一株腊梅,于是我便要了这一座。”
“你要是不喜欢,我可以去找那个皇帝说给我们换一座,或者是将这一株腊梅移去也是可以的。”
听到这些话,夏安已经是见怪不怪,遇风而行的事她都听过,皇帝送院子好像不是那么难理解,虽说她不通修行,但也知道皇帝是比不过一个大修行者,所以说她的这位心上人,应当是一个真正了不起的人物。
虽然现在是他师父,但以后一定会是他。
这位不通修行的少女,若是将这想法说出去,保准会惊倒一大众人,修行要是这么容易,也就不会分出正统和野修,多少个天资卓绝的天才进入正统,到了最后也是没有熬出头,修行不容易,谁能说一定能熬出头?
因此这一位少女,将这个小小的心思埋在心中。
柳白衣见到夏安不回话,以为她是在思考,因此也就停下脚步,停下言语,静静的看着她。
夏安沉默片刻,忽然问出个问题“这座院子只有我们两个,洗衣做饭要怎么做?”
这是个迫在眉睫的问题,夏安在春景楼一向锦衣玉食,出行都有人伺候,十指不沾阳春水,而柳白衣也差不了多少,在练刀的那一段时日,他每日只需想着如何挥刀提升境界便成,其余事情自有师父处理。
柳白衣思索片刻,看了看夏安,开口题议道“要不我们出去找个厨娘?”
夏安点点头,觉得不错。
柳白衣没有往外走的意思,只是从身上取出一块刻画着蛟龙的令牌,灌输气息进去,随后又收起来。
这一番动作行云流水,让夏安觉得眼花缭乱。
不久之后,有一位中年妇人带着一伙人搬运着各色食材走进院门,向柳白衣点点头后,开始处理院子中的杂七杂八事物。
夏安看着有些迷惑。
柳白衣笑着说道“他们都是庆元皇帝派过来的人,帮我们做些事情,也顺便监视,毕竟我们这些修行人在皇帝看来是个很大的乱子,一举一动自然是要放在心头。”
夏安不解的问道“那我们换些不是皇帝的人不行吗?”
她只想静静的和柳白衣待在一起,不想让自己的消息也出现在皇帝眼中。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皇帝与她有深仇大恨。
柳白衣握住她的手,平静笑道“这位皇帝功利心尤其深重,喜欢将一切都掌握在手中,就算我们换一些人,但也说不定那些人会不会是皇帝的探子,毕竟这整个庆元国都都被皇帝紧紧握在手中,说其中居民全都是皇帝的探子也不为过,所以说,与其费尽心思去猜谁是探子,倒不如摆在明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