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有像许百川那般豪放,而是一口一口缓缓饮下,不时还要吟上两句诗词,美其名曰应景。
倒真是一副读书人的样子。
说起读书人,两人便有了话头。
老先生说的是他读书以来遇到的同道中人,兴致起来了,还张口念出几篇文章,说是心悦之作。
许百川说的读书人却与他有些差别,没有说文章,而是说生死,当他说到死在他手上的读书人已经有十数位之后,老先生很明显吓了一跳,手中本来平稳端着的黄酒也是撒出不少。
老先生自然知道许百川是剑修,那从他嘴中所说出来的读书人,应该也是修士,一想到有这么多死在许百川手中,老先生便觉得有几分心痛。
要是那些读书人没死,而是活下来继续传播道理,那在天下的读书人岂不是要多出一些。
只是现在死都死了,说不定连尸骨都烂没了,心痛也是无用。
于是老先生便决定不再谈论这个话题,而是看着阿南,问道:“许公子,老夫记得阿南当初做学生时,说自己是要改名的,为何过了这么久还没有改。”
许百川悠悠笑道:“她也只是说说而已,真到要改的时候反倒不乐意,说这个名字陪伴了十六年,虽然不怎么好听,有些粗俗,但确实陪着她一直从小到大,自圆其说之后,于是便决定不改了。”
老先生扯了扯嘴角,有些无语,要是等到阿南成为了修士,与人通报姓名的时候,别人有名有姓还有字,而她只是两个字阿南,这岂不是平白无故弱上别人几分?想了想,决定不再关心这件事,名字别人乐意叫这个,他关心也是没辙,难不成还是让阿南改了不成?
许百川忽然问道:“老先生,认识足有两个多月了,是否能告知姓名了,总不好一直叫你老先生吧?”
老先生怔了怔,重重叹出一口气,将碗中已经变冷的黄酒一口饮尽,又沉默许久,方才说道:“老夫姓杜,至于再多的便不能再说。”
许百川点点头,没有去问为什么,老先生很明显不想多说,那他也就不会多问。
在许百川和老先生闲聊这段时间中,阿南已经用雪做了许多玩意,虽然都不怎么大,但却也是活灵活现,甚至在其中还一个拿着树枝的小雪人,从眉眼中还能隐约看出许百川的模样。
阿南对这个小雪人很是满意,于是便将小雪人拿在手中,跑到许百川面前递给他看。
许百川满脸好笑,看着一脸求夸奖的阿南,想了想,伸出手,在阿南不解中轻轻弹了弹她的脑门。
阿南一脸不可置信,摸着脑袋,抿了抿嘴,很快就气呼呼的跑掉了。
这位少女,在离开虎穴之后,恢复了本就应该这个年纪的天真浪漫。
而许百川弹她脑门,只是一个小小的趣味。
谁让她把雪人做那么丑,一点都不像他。
……
在景安镇不远处的山坡上,一群穿着毛皮大衣提着五花八门武器的凶恶汉子,正在簇拥着一位中年文士打扮的男子,在一起兴高采烈的商讨事情,不时还露出凶光看向景安镇,携带着深深的恶意。
很明显,按照他们的打扮,这是一群山贼。
聚集在这里自然是有着原因。
中年文士穿的很单薄,只有一件绸缎长衫,手中还拿着一把羽毛扇,不时摇晃几下,在这下雪时分显的很怪异。
中年文士摇了摇羽毛扇,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虽说很是轻柔,但不知为何总是带着一股莫名阴冷,让人看着直渗的慌,而在他说话的时候,凶恶汉子皆是恭恭敬敬,好似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今日是立冬,那就该吃饺子,山上没粮,总不好让你们饿着,那我们就来这里借一些,应该不算是什么难事吧,这顿饺子得吃上啊。”
其中一位长得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