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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与人相比,其实是有着不小差距。
冯成回过神来,深吸一口寒冷空气,振奋精神之后,便又开始钻研。
而这次许百川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回屋休息。
他的伤势其实还没好。
……
……
七日之后。
许百川搬了两条凳子放在屋檐下,坐了其中一条,闭目养神。
不多时,程玉青便扇着扇子踏雪而来。
今日穿的是一身白衣,踩踏在雪中,加上那把玉扇,很有一番文人风骨。
这位得到了大机缘的读书人很是高兴,脸上洋溢的喜气,肉眼可见。
坐上那一条凳子,程玉青依旧是笑容满面。
不过想来也是,毫无预兆便被一本圣人手稿砸中,任谁都会心急万分,若是来个性情直爽的,说不定还要去拜祭一下祖坟,说上两句祖宗显灵。
许百川睁开眼睛,看着满脸喜气的程玉青,轻声道:“何事如此开心?”
程玉青倒也没有隐瞒,而是很直截了当将事情说给许百川听,而至于为何如此果断,则全然是因为许百川是剑修,眼中只有三尺长剑,看不上圣人手稿,因此说出来也无伤大雅。
许百川点了点头,脸上也有着笑意,程玉青是他朋友,得了好处他自然是开心的。
两人互相闲聊一阵,说了不少奇闻趣事,书看得多便是有着好处,无论是谈论什么都是手到擒来。
若不是程玉青不敢,就连天上圣人都可以谈论。
程玉青好奇问道:“冯成那小子呢,你不会又让他去惩恶扬善了吧?”
许百川点了点头,平静道:“多体会一些凶险,以后路会好走不少。”
程玉青摇了摇头,故作叹息,“你呀,就不怕他一时失手,自身少上一些部件?”
许百川神情依旧,“路是他自己选的,造成什么后果,他都要受着。”
程玉青感叹道:“难怪你们剑修就如同野草,本以为是春风吹又生,却未想到是千磨万难还坚韧,确实不一般。”
许百川不置可否,自己选的路,无论如何都要走完,要不然握剑干什么?
许百川沉寂片刻,忽然说道:“我走之后,我想请你看着冯成,能保他不死就行。”
这一番话说的很突兀,程玉青听在耳中,愣神不止,疑惑问道:“太平城处于关州边境,出去之后便很难得见人烟,距离最近的越州足足有两百里荒芜之地,此时又是冰天雪地,你出去为何?”
许百川神色依旧,关于林殊归的事情,他并不能说太多,不是说不相信程玉青,而是不想让其牵扯进来,要知道到最后要面对的可是那一位大周天子,传言天子喜怒无常,若是一个不好,后果便会很难以预料。
大周天子口含天宪,呼风唤雨倒是其次,最为直观体现便是能剥夺一个人气运,而三教修行,气运也是重中之重,是越多越好,并不是越少越好。
“我要离开这里去做一件事,后果很难预料,带着冯成不适合。”
程玉青倒也没想太多,只是认为这位剑修或许是发现了什么仇家,不想将他们牵扯进去,思量片刻之后,于是便应下来。
看一个人而已,并不算难事。
程玉青只是消停片刻,很快又忍耐不住心思,问道:“要是冯成死了,你会如何?”
许百川微微叹了口气,到现在他安排了这么多,追根结底便是想让冯成能够成长快一些,能成长到自主应对天下大多数麻烦的地步,但要是真的死了,也不是不可以接受,还是那句话,踏上了这条道路,生死便难以预料。
两人谈论了许久,基本便算是敲定冯成以后要走的路,由程玉青在一边看着,应当不会出什么大问题,而作为报酬,许百川则是给了程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