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茆澜?
凤轻狂的印象中似乎听过这个名字,脑海中模糊的有个影子。
只不过还是幼年时的印象了,如今都过了十几年,想来模样也大不相同。
毕竟物是人非,再不是无忧无虑的孩童。
况且皇家的孩子们,有哪些在幼时是真的可以什么都不去做的?
无忧无虑不过是相对于现在来说。
“七皇弟……倒是别来无恙……”
凤轻狂径直的坐到了桌前,借着夜明珠的光看向凤茆澜。
夜明珠的光线柔和极了,让他脸上狰狞可怖的胎记都柔和了些。
凤茆澜点了点头,坐到了凤轻狂的身边。
“茆澜出身低微,哪里比得上二姐姐身份高贵,二姐姐是别来无恙,可茆澜却是事隔经年,别来有恙……”
他的话听上去有几分莫名的味道,他想说什么,凤轻狂一时也听不出来。
表面上听上去倒像是在自怨自艾,可实际上这凤惊国皇室又有哪一个人是简单的。
说话弯弯绕绕的都是常态。
凤轻狂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凤茆澜看着凤轻狂的目光直白而又炙热。
仿佛带着温度一般的让凤轻狂承受不及。
他的眼底很干净,但就是因为干净的什么都看不到,所以才让凤茆澜这个人觉得神秘而古怪。
“二姐姐是来接茆澜回去的吗?”
凤茆澜率先的打破了这份平静。
他根本就不是在询问凤轻狂,语气里满满的笃定。
他在看到的凤轻狂的一瞬间,心里便猜了出来。
几个月前他身边的小侍突然消失了,他便已经有了些猜测。
苦不苦的,他倒是无所谓,他来这赤烈国本就不是过来享福的。
可他受得了,那小侍却受不了。
每日里来的抱怨,听起来是在为他打不平,实际上还不是觉得自己过得不如意。
跟着他这么一个没有前途,不能承宠的和亲皇子,倒是让他委屈上了?
他眼里没有那些荣华富贵,也没有那般丰富的感情,他要走,便走好了。
只要他自己能想办法出去,他绝对不会拦着。
他在凤惊国的皇宫里,便是因为父侍身份低微,得不到照顾。
父侍过世后,他更是亲力亲为。
小时候他倒是有一段无忧无虑潇洒温暖的日子,可这一切都如那易逝的繁花。
再是一去不复返了。
“赤烈国撕毁了和约,凤惊困与赤烈国已经交战月余,你在这里不安全……”
凤轻狂嗯了声,语气平淡,眉眼间的肆意之色那般飞扬,入了凤茆澜的眼。
她是太女殿下,自然与他不同的,能活的潇洒而张扬。
即便天塌下来,也有凤帝和凤后的包容。
可他却是什么都没有,等待他的是永远的孤苦。
他心里生出了几分自嘲,他便就是看的太清楚了,将一切都看得透彻,所以才对任何人任何事如此平静。
“二姐姐是担心茆澜在这里,会被赤烈国作为人质以此凤惊国,让你们左右为难吧?”
他的话带了几分笑意,他是知道的,不外乎凤惊国不想背上骂名。
这国与国之间因为利益而交好,也会因为利益而撕破脸。
国家尚且如此,更不要说人了,人心可要复杂的多。
“是与不是,七皇弟心里清楚便好,孤来此只是问你愿不愿意回凤惊国去,你若是不愿意,孤绝对不会强求……只是,你自己的选择,你自己也该承担着后果……”
凤茆澜若是不愿意回去,凤轻狂自然不会去多管闲事。
她看着他对凤惊国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感情,在说起凤惊国时,那语气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