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李世辅忍不住问道“难道父亲不同意这门亲事?”
李永奇吼道“这么大的事,你跟为父说都不说一声,你眼里可还有我这个父亲。”
李世辅反问道“我想知道父亲为何不同意这门亲事?”
李永奇答道“你知不知道,别看现在王爷很风光,手握兵权,可是王爷现在在民间文人中名声极差,他们称呼王爷为暴君,王爷的改革动了太多人的利益,这些人一边拿着王爷的饷银,一边骂着王爷,阳奉阴违的太多了,你若娶了郡主,就是在拿咱们家的名声做赌注,相当于把咱们家跟王爷彻底绑到一起了,就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李世辅冷哼道“原来父亲是在担心咱们家的名声,看来王爷杀的人还是少了,变法图强肯定会动了很多人的利益,当年秦国怎么变强的不就是一直坚持商鞅变法,我大宋都快到了亡国的时候了,那帮人还在想着自己的利益,就应该彻底碾碎那些旧势力。”
李永奇严肃道“杀,杀,就知道杀,光靠杀就能解决问题了?都杀了王爷还靠谁来治国?”
李世辅反驳道“也就是兴汉岛崇文院出的学生太慢,现在还需要那帮杂碎,若是再过几年,即便没有他们也不用怕了,父亲若是担心名声,那儿子就自立门户,反正郡主儿子是娶定了。”
李永奇问道“你当真决定要娶郡主了?”
李世辅答道“决定了,不变了。”
李永奇叹息道“罢,罢,罢,即便你自立门户了,别人也会把咱们当一家看,为父就带着全家跟你一起堵一回吧。”
李世辅激动的抱拳道“多谢父亲大人成全。”
李永奇带着李世辅走后,李昕便叫来了高平道“这革新措施已经实施几个月了,民间现在情况如何?”
高平想说却又不敢说,李昕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道“实话实说,是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
高平说道“情况不太好,眼下民间文人分成两派,一派支持王爷,一派反对王爷,属下大概统计了一下,支持王爷的文人约占了四成,而且支持王爷的文人大多比较穷,而底层官员中除了从崇文院中毕业的我们自己人其他大多数都对王爷的政策不满,还有些官员阳奉阴违不好好做事,底层的小吏们一开始听说王爷取消了官吏的限制,吏干得好也能变官后倒是支持王爷,但是王爷的土地政策却又侵犯了他们的利益,所以他们现在只能算是中立。”
李昕说道“有人支持本王就好,说实话现在的局面比本王当初预想的要好多了,对于阳奉阴违不好好做事的官员你先搜集证据,搜集完了把证据递交给御史,兴汉岛崇文院应该还能再调一批学生过来,正好接替部分不做事的官员,充实我们在基层的力量,底层农民对本王什么态度?”
高平答道“农民们倒是大多数都支持王爷,毕竟很多人的地都是王爷分给他们的,而且王爷还免了他们很多税。”
李昕点头道“那就好,只要农民是支持本王的就好,毕竟在大宋占大多数的都是农民,那点酸腐文人翻不起什么大浪,你去告知我们在底层的官员对于支持我们的文人要多重用,再有你要调查一下在民间有没有推波助澜的人,查出来后你知道怎么办,还有你要注意我们自己人不要被收买了,毕竟天香楼基本处于公开状态了。”
高平抱拳道“是,王爷。”
在李永奇给了李昕回复后,为了妹妹的婚事李昕便开始忙碌起来了,算日子、走程序,这一忙就是两月过去了。
正好李婧的婚事过去,又到秋高马肥的防秋时节,但这次金国总算汲取了江南多沼泽,又有长江天险的教训,准备集中兵力,于十月发兵十万,专攻陕西。完颜昌临去上京开会那天早晨,韦太后起了个大早,抬头见书房亮着灯,不由得信步走去。透过门缝,她见完颜昌正跪着整理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