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的喜悦激荡着每个人的心神,焕然一新的娜塔莎、热情似火的安娜、不苟言笑却暗中注视着那个男人的玛莎波娃,还有摘掉纱巾、露出欢快笑容的莉莉丝,构成了吉普赛营地中最靓丽的风景……
羊肉与烈酒,是用来招待贵客的珍馐,席地而坐的人们,畅饮美酒,品尝烤肉,欢声笑语远远飘荡在银白的世界里。
“娜塔莎,有件事我要你去做。”叶凡坐在毛毯上挨着她说道“俄罗斯黑手党即将重组,我希望你成为索菲娅的助手和支持者。”
“你要黑寡妇沦为黑手党的爪牙?”娜塔莎显出了几分不悦,比起俄罗斯黑手党干的那些事,黑寡妇更高端,更有知名度。
叶凡哈哈一笑,贴近她的耳朵调笑道“怎么,还想着干回老本行?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要你做的事,既安全又省心,何必冒险去搞那劳什子恐怖袭击?”
“谁说要嫁你?”娜塔莎精致的脸蛋上浮起两团红晕,嗔道“那也要先看她同不同意。”
“哦?你是说……你的母亲?”叶凡吃了一惊。
记得上一次他问过娜塔莎关于她的家人,当时她只说了一半,没想到,这女人竟然是吉普赛人。
“不,跟我来!”娜塔莎站起身,拉着他穿过人堆,走进了巷子。
身后,那些女人们关切的目光不约而同紧紧追随着他们的身影,但没有一个追上来打扰他们。
吉普赛人的驻地非常贫穷,穿过眼前这个巷口,远离了人群视线,娜塔莎拽着他的手,向深巷中迈开了脚步“呵呵,来吧,带你去见她!”
踩着积雪,两人穿行在大片的篷布中,终于来到了一处木门前。
娜塔莎敲了敲门,随后向叶凡示意,轻轻推门而入。
房间里异常黑暗,有种怪异的气味侵入鼻孔,不知是什么动物的皮毛味道。墙壁上挂着叫人头皮发麻的骷髅、骨头,动物标本,还有各种眼花缭乱的刺眼装饰。
在这个房间的正中央,端坐着一名只露出眼睛的黑衣女人!
“莎莉嬷嬷,我来看你了。”娜塔莎双手做了一个拜见的动作,拉了拉叶凡的衣襟,示意他坐下来。
“娜塔莎……”黑衣女人黑巾下的嘴发出了非人似鬼的呼唤。
听声音,她大概已经七十多岁了,原来,她是娜塔莎的外婆。
“莎莉嬷嬷,我把他带来了。”娜塔莎点亮了一根蜡烛,豆粒大的光线照亮了这里阴森惊悚的布置。
猫头鹰、骷髅头、鲜艳似血的绸缎、各种装有不明物体的玻璃瓶……组成了这间木屋的一部分,一张桌子上头,还残留着一个不知名动物的尸体标本等待处理。
“那是知更鸟,年轻人,抽牌吧!”黑衣老女人盯着叶凡转移的目光,从袖口中拿出了一摞发黄发旧的纸牌。
数十张纸牌在她那双枯瘦的手中交织如流水,哗啦啦变换,比魔术师的手更流畅,更匪夷所思。
“这是塔罗牌,占卜用的。”娜塔莎低声向叶凡解释道“莎莉嬷嬷的占卜一向很准,试试看。”
流传于吉普赛人中的塔罗牌占卜术非常神秘,类似于华夏的《易经》问卦,起源于中世纪的欧洲,属于巫术中的一个种类。
塔罗牌共有大小七十八张牌,叫做大小阿卡那,牌面绘制各种不同的图案,象征某种神秘含义,据说和星象也有关联,非精通此道的人不能理解。
这是要给他算命?叶凡笑了笑,注视着黑衣女人缭乱的切牌手法。
一大一小两种牌,在她手上无间断地闪烁,好像命运的车轮,无休无止,周而复始。
七十八张塔罗牌层层叠叠横在了桌面的纱布上,大小混杂,显得很乱。
“抽几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