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名造化境男子,场内的修士们表情各异,只有身为造化境,才能真正得体会到这种同辈间的感受,造化境也不是安全无忧的啊,唯有更强的实力,方能掌控生死!
造化境同级之间的比斗拼杀,结局更是凶险,往往让数万年、乃至数十万年的修行功亏一篑,为他人做嫁衣裳。
一些心存怜悯的女修向那囚笼中的男子报以同情的目光注视,一位强者即将殒落了,难免叫人心生惋惜。
而另一些人则抱着看戏的心态,幸灾乐祸,丝毫没有一丁点的同情心,反而兴奋无比,吵吵嚷嚷。
这名囚车上的造化境男子缓缓扬起了脸,他还能动弹些许!
长发晃过,露出了一整张坚毅的脸来,他的目光异常平静,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什么结果,他似乎已经视死如归。
“嘿嘿,拿去吧!”皿家老祖随手将玉牒抛向少宫主那里,闪烁着七彩光影的玉牒飘然飞去,突然间,如雪片的七彩寒芒呼啸着涌向半空的玉牒,霎时间便将它包裹住,碰撞的锐啸声如玻璃持续爆破,彩环飞舞,霎时惊人!
少宫主呆愣住了,她没料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她毕竟还是太年轻,经历的事情不算太多。场内的很多修士也没料到,又出状况了!
“混账东西……”皿家老祖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暴跳如雷,他拿来交换造化果位的东西,竟有人敢当众挡路,以强横的手段插手,意图要毁掉造化玉牒!
“是她!”几乎同一时间,包厢中的叶凡认出了那些飞舞的彩环是出自何人之手,除了嫦清别无第二人!
他转过头,就看到左后方的角落,嫦清已飞身而出,在众目睽睽之下,暴露了自己,奋不顾身。
破碎声嘎然消失,幻海琉璃宝环击碎了造化玉牒,嫦清扬手召回了她的法宝,仍然踏空立于场内。
“大胆!”阮威长老怒喝,今日的造化盛典一再遭到人为破坏,如今竟有人当众出手,毁掉了达成交易的造化玉牒,这简直就是当众打广元宫的脸。
不仅阮威长老被激怒,少宫主、堂化长老以及皿家那一群修士全都怒火中烧,没有了造化玉牒,如何继续完成谈妥的交易?
损失最大的当属皿家!而广元宫也丢尽了脸面!
“待老夫取你性命,拿你的造化果位抵债!!!”皿家老祖黑袍鼓成了球,沙哑着嗓音恨声咆哮。
造化玉牒被毁,他不可能再忍耐下去不出手,即便违背广元宫的规矩,他也要将嫦清杀死在这里!
“慢!皿睿前辈,此人坏我广元宫秩序,应当交由我广元宫处置!”堂化长老站出来阻止。
皿家老祖拧眉转头,阴声反问“交给你广元宫?那老夫的造化果位又怎么算?你广元宫将此女擒拿,再拿她做置换品?如此贪得无厌,你要不要脸?”
“放肆!”阮威长老哪里听得进这种话,不等堂化长老反驳,已然暴怒,指着皿家老祖喝道“在我广元宫的大殿中闹事,任你是谁,都必遭严惩!”
皿家老祖眯着眼阴笑“嘿嘿,真是天大的笑话!诸位修士,这就是广元宫的待客之道!要我看,他们与这女子必是一伙,借此大发横财,使得这笔交易无法完成!”
这番话顿时让不少修士心头一惊,对啊,这女子为何要毁掉造化玉牒?阻止这交易完成,对她来说有什么好处?谁能获益?莫非真如皿睿所说,她不过是广元宫安插的棋子?可这样一来,得罪皿家,广元宫又能收获什么?
各种杂念纷呈,各种推测萦绕在一些修士脑海间,一时很难辨别谁是谁非,这潭水似乎深不见底!
“混账道理!”阮威长老气得满面通红,厉喝道“看老夫擒拿此女,再与你理论!”
“等等……阮威长老,皿睿前辈,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