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

压的老人直不起身子的，并不是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它也没有万钧、万万均重，它比空气还轻、摸不着也看不见，这个东西不是别的，正是老人逝去的岁月。

那厚重的岁月，辉煌的曾经，到头来只是换来的了一副无形中的担子，压弯了你的背脊。

老人的嘴唇动了动，过了好一会儿才发出声音，又过了好一会儿才完这句话。

他话很慢很慢，就是“老夫顾流年”五个字，他却要花别人这句话十倍的时间才可以出……

“老夫这一生……”

“历经了八百二十九位家主主政。”

“见过了两千零五位嫡长子，五千六百八十二位嫡长

孙。”

“你是老夫……这一生之中，见过的……咳咳……”

“第五千六百八十三位嫡长孙。”

“顾长善…名字很好……”

老人顾流年，一共了好几句话，他每一句话的都不长，每一句之间都要间隔好几息的时间，每完一句话给人的感觉，好似没有力气下面的话似的。

他是顾家的一位太长老，名叫顾流年，活了漫长的岁月，现在看起来都快行将就木了，伛偻着身子，没有了活力。

古往今来，哪怕是上古周子，拥有神鬼莫测的周子，到头来依旧逃不过道的制裁。

也就是比别人多活了一段岁月。

最终。

还是要回归这方地。

尘归尘，土归土。

这位名叫顾流年的老人，也许就是那数之不尽的修士晚年，一个浪花般的缩影。

老人话的时候，在场所有生灵，都安安静静的听着。

他似乎有种奇异的魔力，当他开口话，人们的心会莫名其妙的平静下来，不忍闹出丁点的动静。

古坏自然也不例外。

他看着老人，安安静静的聆听老人的话，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