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升起不详的预感,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手中的黑毛母鸡本来还安安静静的,突然剧烈的挣扎起来,还用嘴狠啄自己的胸口,没一会儿,遍地的黑鸡毛,手中的母鸡满身疮痍却还精神抖擞,实在是诡异。
我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太阳……这怕不是个假太阳吧!
就这么一个转头的功夫,再一瞧,那个土夫子的头,连带着那双绣花短靴,一起不见了……
“妈呀!头呢?”王大坏吓的声音都抖了。
刘毛子好像也被吓着了,蹲在棺材边上一言不发……
“王大坏,你得回去把那帮哭丧的遣散了,这个行动好像惹怒了它……”我也是一阵头疼,这前因不搭后果的,完全没头绪啊!
王大坏像小鸡啄米一般点头,看来这个土夫子把他吓得不轻啊……
“老七……你看这个棺材里好像有东西……”一直蹲在棺材旁边的刘毛子突然出声道。
我凑了过去,发现潮湿的棺材底部好像有一张纸一样的东西,看起来薄薄的,好像有字在上面。
刘毛子伸手就要把它扯出来,我赶紧把刘毛子的手拦住,如果这是普通的纸张,在潮湿的棺材里放了这么久,怕是一碰就碎了,到时候拼都拼不上。
“那咋搞啊?”刘毛子讪讪的缩回手问道。
“把棺材烘干或者晒干……”想了半天,还是想搞一个快一点的办法……
我让王大坏搞了一个平滑的大石头,和一个光滑的柳条,小心翼翼地从边上慢慢的往里倒水,所幸,那薄薄的纸张满满的飘了起来,我将柳条小心的伸到纸张的下方,缓缓地挑了起来,平铺在石头上,没一会儿就晒干了。
所幸,这上面的墨还残存着一些痕迹,依稀能辨认出上面的字迹。
“老七,这上面写的啥啊?”
“这上面写的是一封情书,主人公好像是……两个男人……”
我反复阅读着上面的文字,上面提到了二人从小在戏班里学戏,一起训练,一起受伤……相互爱恋,却因为这不被世人所理解的爱,被强行分开,而后思念成疾,重病不起,于是自己断发三千,用其制成绣花于戏服之上,愿自己可以护他一世周全,身后也可以一直保护他,却不想对方也因此病重,郁郁而终,竟然走在了自己前面,于是自己花光所有的积蓄,要一起合葬……
守护……合葬……
那为什么现在只有他一个人……不对……尸体去哪儿了?
“什么人才会被群葬?”我低声问道。
“以前的群葬就像现在的墓地一样,集中一个地方葬很多人,只有有钱的才会单独下葬。”王大坏回答道,眼神有些闪躲。
我往身后看去,这附近一片荒地,视野非常的清楚,刚才土夫子指的方向这边,远远望过去好像也没什么,但是仔细一瞧,偏有那一两处看起来不错的地方,适合墓葬……
“老七……你看这棺材上沾着的土,跟刚才挖它的地方的图好像不太一样,这上面沾的图又黑又软,但是柳树林那里的土是黄土啊……”刘毛子扣下来一块土,在手掌里捻开,仔细的观察着。
刘毛子这么一说我才发现,这土好像真的不太一样,除非是……
“刘毛子,咱走吧,估计这玩意儿今天晚上又得杀人了,不招惹这个闲事儿。”心里有了一个猜想,于是我将母鸡塞到了王大坏手里,拽起刘毛子就要走。
“不是……两个小兄弟,你梦不是有办法嘛?!你们不能就这么走了啊!”王大坏一个箭步冲过来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诶?老七,你们这行不是有个鬼语,要么不管要么管到死嘛?你咋……”刘毛子也十分不解的看着我。
“我们有心帮忙,但是有人始终不说实话,既然自己找死,我们为什么还要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