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珏一听,放下手中信纸,对蔡荣说道“楚帅年长浅薄,但领军者谁不曾是少时独上战场、家中阿有谁,乱世之中人人皆有奇遇”
“楚帅虽是以小小义城的守军,但心中有大志,这些年他跟在唐坦的身边,淳淳教导、有大将之势,眼下我庆安已然是在招贤。”
话一说完,云珏的口气稍稍一顿,像是有些话没有说出口,隐难之处,蔡荣敏捷,立刻替云珏所说之话,吐之。
“招贤或有人才,但将官非一日之功?!你是想着,就这么一步一步的培养楚帅为领兵将才,也太过劳心劳神,实在是耗费精力。”蔡荣摇头晃脑,显然不答应云珏这样的思想。
当今乱世,贤才学士都是十几年以来的老臣和新贵,而面临这样的大趋之势,沐云珏哪有如此心思,从兵士中重新培养劳心劳财,于蔡荣眼中大为不妥。
“若是按照您之前所事,何不重新使用战火洗礼,让有功者、有将者脱颖而出,我并不否认楚帅有为将者的气魄和武力,但与丁仪一战,实则需要稳妥老将,才能安安稳稳拿下汉中的半壁山河。”蔡荣的话语振聋发聩,想要给云珏洗脑、上课。
但云珏只悄耳听闻,眼底一沉,反驳蔡荣说道“尔等所说是你期盼的现状,庆安百废待兴,不过三月耳,已是兵甲七千,一万民众,这些同样也是休养政策,但即休养,如何有新旧接替、争相出优?!”
云珏眉间微皱,提出疑惑之词,将口中深深地两难之举摆在蔡荣眼前看“蔡荣你说的是剑南,不是我庆安,我手底下并无长将,所得之人都是从昌北军中选出,可如今义城有我二哥郭廷撑着,庆安有唐坦、韩良替我守着,而眼下出兵丁仪,我拿来的人手?”
一口一声质疑,一句一个反思,云珏将自己两难之地限于蔡荣手中,时不我待,西北战线吃紧,安家安东怀对战匈奴鞑子,已是胶着了三个月,再拖下去,无论哪一方,都恐生变故。
——故,郭廷不能再在义城待下去,他必许即可返回西北属地,不然他营中缺失主帅,人心惶惶,将会使他阵前为难。
义城是庆安在侧的庇护,两座山城,隔山望水,遥遥相望,是乃是天时地利人和,有义城给庆安源源不断的推送人员和兵马,庆安何愁不能好起来,而庆安官道颇多,城外本地皆是良田,可谓两城田粮。
云珏观地理堪舆图时,拿着义城庆安之连锁,可上联郭廷,下传昌北同郭烨呼应,不论怎样,这都是主干位置,若是再能除了丁仪这个如侧猛虎,汉中皆可入云珏的麾下,她2在庆安也可一时高枕无忧。
拿下了丁仪,云珏便可北面湖南、湖北、宣武,唯一点不足是离纷争不断的洛阳近了些,怕时不时的受之牵连,南面黔中混乱持续、不足为惧,西北面倒是需要云珏兄小心谨慎,审时度势,可保汉中一年无虞。
弯弯绕绕,云珏可在慢慢潜伏中尽收汉中,坐等西北、东南的战事局势,到那时再做新一轮的打算安排也不迟。
可,眼下丁仪为云珏在侧的大患,他一日不除,庆安西侧便总是有猛虎盘踞,对着庆安城虎视眈眈,即使庆安兵甲众多,亦是不惧,蔡荣不担心这个,但却不理解云珏用无将才的想法。
“偌大的庆安之城,怎会无人投”蔡荣一句话卡在喉咙管子里,说不出口,一下被云珏厉声打断。
“怎会无人相投?!”云珏帮蔡荣将他口中未曾说完的说完,说曾说尽的话说尽,眼底有一丝讥讽意味,表露于言语之上“是啊,怎会无人相投,眼下来庆安所投奔、归属之人大多数流露异乡、不得故去的流民或是学子,他们到庆安是为了一口吃的,为了一口吃食,而选择投军。”
这一句话,云珏胸腔冲气,费了好大的心里说出口,脸颊因此而微红,似是有许多的话憋在心中、而此刻终于说出。
蔡荣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