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晤士河上的伦敦桥不仅见证了人类的历史,其本身的历史就是人类文明的发展史。
从木桥到石桥再到水泥桥,伦敦桥屡兴屡衰,不变的唯有桥下的泰晤士河水以及其自身的名字。
越野车接近伦敦桥,举目望去波光粼粼,只是还是没张小剑眼中的光芒亮。
买卖古董本就是一件极其烧钱的事情。
买卖国宝那就更不用说,动辄几个亿轻轻松松的就可以砸进去。
廖爷爷显然是古董发烧友,不然也不会不远万里的来到英国,只为看十二铜首一眼。
张小剑对十二铜首了解不多,只是觉得这是一个花钱的好路子,艺术品也可以列在自己的清单内,国宝的话买回去捐给国家,也算美事一桩。
只是高青松听到廖爷爷的话之后问道:“您也是来参加拍卖会的?”
“是啊,小高你这话,也是同道中人?”
高青松摇了摇头,道:“不是,我对古董也就略知一二,倒是郑叔来了。”
“郑叔来英国了?”
“当然,这么大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不到,他可是终极骨灰古董发烧友,现在正在酒店里忙的天昏地暗。”
“忙什么?”
“筹资,怕铜首被外国人买走呗。”
“小高,你说的郑叔全名是什么?”
“郑卫勋。”
“小勋啊,熟人啊。”
“那咱真算是有缘。”张小剑一笑。
“不算,不算,这次大维德拍卖行的消息露的太晚,显然要打一个时间差,恐怕欧洲的同行们早就收到了消息,届时匿名拍卖,卖完人都找不到。”
说着,廖爷爷又道:“要是筹资的话算我一份,酒店先不去了,先带我去见小勋吧。”
张小剑摇头道:“见郑叔当然没问题,但钱的事儿您还是算了,我来。”
廖爷爷和赵奶奶看了一眼年轻的张小剑,‘我来’这两个字似乎透露着无穷的阔气,只是...
高青松却皱了皱眉道:“小剑,咱就别买了吧。”
“怎么?”
高青松一边开着车,一边道:“廖爷爷,我献丑了您别笑话。”
“不笑话,小高你说。”
“十二铜首诟病还是不少的,一是八国联军的时候抢到现在的欧洲的,让咱们花钱再买回去没这个道理,心里上不舒服。”
张小剑点了点头,一时兴起忘了这一茬,他虽然不差这点钱,但花钱图什么,图心里舒服,本来就是我们大华夏的东西,凭特么什么,你们抢走了,反而拍卖给我们,这没道理。
但如果不用钱买,怎么把国宝带回国?国宝流失不止是华夏的难题,在全世界也都是难题。
这点实在无解。
高青松这时再次开口:“二是,十二铜首的价值其实大多数来自炒作,说穿了这玩意就是圆明园里的十二个水龙头,历史人文价值都不高啊。”
张小剑笑道:“水龙头可还行?”
叶墨竹皱了皱眉道:“不是的吧,我怎么记得十二铜首是水利时钟,用水龙头形容...,怎么着也是喷泉龙头啊。”
“小叶这句话说对了。”
廖爷爷喝了一口矿泉水道:“十二铜首的确是喷泉龙头,但也是别致的水利时钟,如果单从历史人文价值去看,不光十二铜首,很多古董都不值钱。”
“但对于家来说,历史人文价值只是参考的一环,重要的是物件生前的主人是谁,在什么朝代,工艺是否已经绝迹,是否独一无二。”
“十二铜首的做工十分精良,乾隆时期本来就是工艺巅峰时,生肖铜像身躯为石雕穿着袍服的造型,头部为写实风格造型,铸工精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