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都快内疚死了,哪还有心情逛街。
陆元丞点点头,转身道“那走吧。”
咦,这就走了,这是不要她赔的意思嘛?
文舒意外的挑了挑眉。
“文舒,文舒,偷儿抓到了吗?”
眼看着那位少卿就要走出人群,这时,一道声音突然从后面传了过来,气喘吁吁中带着几分惊疑。
王玲抱着匣子又身娇体弱的,自然没文舒跑得快,没一会便跟丢了,只是大概记得她往这个方位跑了,便继续抱着匣子朝路追了过来,不过人是彻底跟丢了。
正在她犹豫要不要回原地等的时候,就见前面围了一圈人,好些人对着里面指指点点,她当即一喜,以为是文舒擒住了那偷儿,忙挤了进来。
谁知场中并无她想像中的文舒如打虎英雄一般押着偷儿的场景,而是低垂着头,有些狼狈的站在场中,不由惊疑道“怎么了,这是?”
文舒?
陆元丞欲走的脚步就这样生生顿住,转身瞥了一眼,正朝来人挤眉弄眼的女子。
"闯祸啦!”文舒冲挤过来的王玲无声做着口型。
“啊,怎么回事?”王玲跑到她身边,压低声问。
文舒眼角撇了一下陆元丞所在的方向,低声道“撞坏了人家的东西。”
“啊?..."王玲抬眼看了一下陆元丞的方向,却见他正不眨眼的盯着文舒看,不由咳了一声。
感知到她的视线,文舒转头望去,就见陆元丞面无表情的盯着她,不禁苦着脸赔笑“陆大人...”
陆元丞强压住心中的怒气,抬眼道“你怎知我姓陆?还知道我任何职,你认得我?”
文舒怔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慌张之间竟然露了相,如今被问及,不禁有些犹豫。
那日救他时,她扮的是男装,如今却是以女装示人,若是直言,此时围观人群众多,保不准有相熟之人在内,若是被人传回巷子
想到这,文舒只得编了个谎,“曾远远的听人这般唤过大人。”
陆元丞才不信这鬼话,冷哼道“既如此,小娘子就照价赔偿吧。“
嗯,他刚才不是要走了吗?
“怎么,小娘子不打算赔吗?”陆元丞挑眉。
“怎么会——”文舒抹了把冷汗“应该的,应该的。”
陆元丞抚摸着白玉,淡淡道“此玉市场价约在百贯,但看你出身贫寒,想来也赔不起这百贯,本官做主减去一半,你赔五十贯吧。”
“五五十贯!”文舒猛的瞪大了眼。
她爹累死累活做一年的棺材,收入还不到四十贯,这五十贯
文舒瞬间感觉后背凉嗖嗖的。
“怎么?你以为本官讹你。”陆元丞脸色很不好看,要不是为了证实她的身份,他连半句话都懒得跟她说。
谁知道呢?
文舒心中猜疑,但面上却毕恭毕敬的回道“不敢,不敢,只是小女身上并无这许多银钱。”说着,面色涨红的低下了头,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
“那就留在地址,我改日让家仆上门去取。”
“不行——”她猛的提高了声音。
不行,这事绝不能让她爹知道,家中铺子遭了灾,她爹夜里愁的觉都睡不安稳,要是再让他知道她欠了这许多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