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喝完茶水的两家人都走了,老妇一家按实价付了八百文的渴水钱以及二十文的其它茶水钱。
肖家兄弟那边,文舒原打算不收钱的,可一想自己现在戴着帷帽,他们认不出自己,冒然给人家免费未名有些奇怪。
再看他们付钱时的爽快样子,似乎也并不为这点钱烦心,便也没多嘴。
而且他们付钱的时侯,那老妇一家还没走出茶棚,她若是免了肖家的钱,让那老妇听去必然又要生事。
出于种种考量,文舒还是收了肖家兄弟的钱,只是到底给了些优惠,只收了“明目渴水”的三百文,免了杨梅渴水的钱。
待两家人都走远了,店里又无其它客人时,文舒这才舒了口气,将帷帽摘了下来。
“也亏你受得了,这么大热的天,也不嫌热。”储四姑娘一边捡着蜜煎樱桃往嘴里丢,一边调侃。
“不会啊,挺好使的。”文舒抖了抖手里的帷帽。
最重要的是隐蔽啊。
这不,她今日已经靠它躲过了两波熟人了。
经过今天的事,文舒突然意识到她好像确实需要这样一顶维帽。既能保持神秘感,又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毕竟像她这样貌美的小娘子,还是很容易招惹是非的。
虽说那些人占不了她的便宜,但多了也烦啊。
不过,说到帷帽.......
她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东西,问一边赵娘子,“嫂子,这帷帽是你的么?”
“不是。”
“是我的。”堂下传来一道声音。
文舒惊讶的看向储红,“四姑娘的维帽怎么会在后屋?”
“我上次落下的。”储红笑眯眯道。
“哦,那还给你。”文舒将帷帽递给她,只是手伸到一半,又顿住,“嗯.....还是等明儿个洗干净了再还你吧。”
毕竟她今日带了这么久。
谁知储四姑娘噗的笑出声来,“逗你的,上次出城时见一家的铺子前围满了小娘子,过去一看才知道原来是间卖维帽的铺子,当时里头正兜售一款“桃花帽”,喏,就是你手上那个。”她指了指维帽,“看见上面绣的桃花没有,掌柜娘子说有利姻缘,我便给你带了顶。如今看来,你果是很喜欢。”
面对储红的揶揄,文舒毫不脸红,反而笑嘻嘻道:“多谢四姑娘,他日若真觅得如意郎君,定请你喝杯喜酒。”
“呸,好个不害臊的。”储红笑着啐了她一口,“喜酒暂时且不谈,我瞧你这腿好的也差不多了,是不是该随我去太学了。”
文舒连连点头,“可以啊,四姑娘想什么时侯去?”
“择日不如撞日,就明日吧,明日午时。”
“行。”
文舒应的爽快,她对太学馒头也是垂诞已久。
约定好明日午时太学门口见,储四姑娘便和储三婶便回了。
文舒急着体验系统的新功能,将装“瑶草膏”和“岗草膏”的陶罐交给赵娘子,又告诉她大胆放心的做,便也匆匆回去了。
刚才肖家兄弟的事给赵娘子不小的信心,以至于她现在心里虽然还是觉得贵,却已经不像先前那般焦臊惶恐了。
两刻钟后,文舒回到家时,天已近午。
文老爹不知道女儿会回来,一刻钟前已经去对面的食店买了小菜回来,此时正站柜台后一边吃着,一边和来铺子扒木花的孙和平聊着天。
文舒见状便也没去惊动他们,悄悄的回到房间,将房门关上。由于昨日下晌吃的那勺祝余膏,她至今都不觉得饿,是以也没想过要吃午饭。
她进去时,窃脂鸟正窝在门后打盹,那新来的朏朏则胆大包天的爬上了文舒的床,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