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等大夫人到的时候,打开霍予初的衣裳,韶宛筠便倒吸了一口冷气。
长衫里雪白的亵衣,胸口处已然被鲜血染得通红,看来太子方才拍打的那几下,已经让霍予初的伤口再次绽开流血。
大夫顿时吃惊道,“在下方才不是为您止血了吗?怎么又流血了?”
大夫赶忙打开随身携带的药箱,取出新的纱布和止血散,然后解开霍予初的亵衣,韶宛筠瞧见那伤势,整个人浑身一颤,猛地后退几步。
霍予初健硕的胸膛处,有一个很深很深的血洞,足五六寸深,深可见骨,鲜血顺着那血洞往外冒,流血不止。
大夫动作麻利的将止血散洒在伤口之上,瞬间霍予初便疼痛难忍的惨叫起来。
“啊!啊!”,那是一种克制不住的歇斯底里,韶宛筠从那叫声就知道这伤口有多疼,不容刻缓的跑过去,紧紧地握住霍予初的手,言道,“忍着点!”
霍予初顺势瞧向韶宛筠,想说话却疼的什么也说不出来,除了惨叫还是惨叫,只能紧紧的抓着韶宛筠的手。那么大的力气,抓的韶宛筠只觉手指发疼,可是她却硬生生的忍着,因为她知道霍予初此刻要比她疼上千倍万倍。
大夫赶紧为霍予初包扎伤口,嘱咐这几日不可下地行走,要多加歇息,等到伤口表皮痊愈,方才能行动自如,不然便有伤口随时绽开流血的危险。
大夫离去,下人赶忙去煎药,韶宛筠则是守在霍予初的身边,拿着手帕擦拭霍予初额头的汗珠,坐在软塌边心疼的看着。
霍予初此刻虽不再惨叫,但是躺在那里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嘴唇也干涸的起了一层雪白的皮。
韶宛筠拿着茶盏过来给霍予初润了润唇,眉头皱成一团,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摄政王归府的时候是那样的表情,这哪里是一点小伤,没有伤及内脏已经是万幸了。
仔细想想,太子今日做出这等事,只怕这其中定是掺杂着很多自己不知晓的事,如今朝堂很乱,韶宛筠也不知该如何问,从哪里问,眼下也霍予初的伤势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