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摇了。
夜莺的心被拧了一下,直觉在告诉自己,情郎决意要走的这一程,注定凶多吉少。
纵是眼下自己再强加入意见,已经动摇不了他的决心。
自小就被驯养得规规矩矩,有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个性,何况危及给了他无限恩惠的月支天罡。
彷徨着思绪,七夜遣着一众人送箕豹侯爵回起居作息,他在冷峻地思考问题。
抬身,眺向一侧,虫尾巴所在的方位,坚定地再走回去,完漠视夜莺的存在。
‘什么都已经晚了’这一刻响彻在夜莺心间的声音。
淌着泪珠,在可惜接下来的遭变,情郎那坚定的态度,注定磨不过去了。
她虽然没有依据说明白,这其中藏有的蹊跷所在,但是一个女人本能的直觉,在肯定要她克制,冷静着局势。
夜莺做到了,可是情郎截然相反,一头猛地扎了进去,不留余路。
环了一周,这熟悉了几个年头的庭院布置,仿佛在陌生,渐行渐远,挂着情绪延续足了好一会,抿了抿了泪泉,心间肯定;
‘也罢,即使赴汤蹈火,明知山有虎,他决意要走,也只能舍命陪君子了。’咽了咽不甘,同样坚定着自己的立场;
‘即使是要死,也要死在一起,绝不能放任他就这样前去,不管最后的结局如何,好坏歹说,都要自己能触摸得到。’敲定,便插了插腰,跺两步。
鼓舞着自己,跟从七夜的脚步,仿佛就是要赴死般的坚定。
她始终不相信虫尾巴,并义父月支天罡被掳一事,这其中定有蹊跷。
但是这节骨眼,所爱之人完不听劝阻,自己也主宰不了局势,插不上话,只得干巴巴地咽着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