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咱们家给姜家下的聘礼比你厚点,这你可别怨。一样的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荣儿还是老李家的长孙,没有一碗水端不平的意思。那多出来的人参、鹿茸、燕窝、海参都是敖崽子自个添的。”
金雀肚里早转了一百个弯,心里直冒酸水,嘴上却说着“这都是应该的,做嫂嫂的哪有跟小叔子争的道理?您就是把这家当都留给敖哥儿也没什么,咱们在府里办事,什么好的没见过?”
王氏甚是满意“都留给他,他怕是还不要。敖崽子心气高着呢。我今儿就跟你说清,往后这家当,包括这院子,我柜子里的银子都是他们哥俩的,一人一半,后厨房他爹那些锅碗瓢盆,荣哥儿要是想要也分两堆。”
“您这是说得哪里话,公爹那些家伙什,咱们就是想要也不会用呢。”
“说起来,敖哥儿他们两个是青梅竹马,桃子从小就是我们看着长大的,那姑娘虽然模样比不上你,却是个刚强的人,屋里屋外都操持得很好,明年她过了门,你们俩就当亲姐妹处。”
金雀陪着笑,李荣私下跟她早提了这聘礼的事,不光是多了些补身的药材,还多了一对活雁并两整套头面和四批不菲的绸缎。
说不偏心那都是心里有鬼,李荣从小就进府给家里挣前程,小儿子留在身边,从小爹娘宠着,老太爷护着,碰碰嘴皮子就要什么有什么了。
金雀打心眼里就没把王氏当亲娘,她见惯了荣华富贵,认为能做自个亲娘的就算不是府里的当家主母,也该是个娴雅的贵妇人。
不是像王氏这样,即便是家里的钱财够一家子吃香的喝辣的了,还在院里养鸡养鸭,成天挽着袖子,端着鸡食,咯咯咯的叫鸡仔,跟个乡野村妇一般。
公爹做过府里最体面的大管家,也跟婆母一个样,一大早就带着小叔子上山,刨几根野菜摘几个野果回来也乐呵呵的,比捡了钱还高兴。
更别提老太爷,那身衣衫都快洗得透光了,还穿着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