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遂沉默片刻,低笑着问道“让你捎句话的阵法又是哪个?”
“自然是余家的老阵法,它才能与我心灵相通。”余长弦的洋洋得意仅仅在眉眼铺就一层,她马上意识到自己被眼前两人绕进去,说了不该说的真相。
“原来还是老阵法作祟。”韩遂一旦确定,振臂让水魄飞起,脚底如同飞起的速度,双手更是毫不松懈,直接向前开撕不停。
刺耳的尖叫声再次出现,夕霜捂住耳朵不敢动,依然从耳洞中渗出些许的鲜血。余长弦没比她好到哪里去,眼角鼻端皆有血痕,可她丝毫没有察觉一样的麻木“老阵法又如何,是余家做下的阵法又如何,这些都是祖父的主意,不是我要害人杀人的!”
韩遂一声不吭,又向前撕开几尺。余长弦将求饶的目光看向夕霜“这人恐怕不是疯了,怎么听不懂好歹话,他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夕霜微微松开手,听这些话很是吃力,神情却是在笑着的“为什么要好处,他不要好处的。只是你为什么突然能说话了?”
余长弦夕霜答非所问,气得更厉害,这一个两个人毫无配合之意,尽管与阵法谈妥了合作,依然是寸步难行。这边韩遂毫不手软,一路撕扯向前,那边阵法不断对她施加压,。让她明白,一旦阵法被撕裂,她的性命不保。
没什么事比保住小命更要紧,余长弦发不出脾气,只能装可怜“你们看,做这些并非我本意,我也是受害人,你们要救人先救救我才是。”
夕霜在尖叫声中勉强分辨出余长弦说的话,阵法毕竟受到空间的局限。正面迎战韩遂霸道的攻击时,无法移动,更无法挪开。余长弦有一句话没有说错,一旦碰触到极点,可能换来的就是同归于尽的结果。
“你不怕死吗?他不怕死吗?你们怎么会这样,怎么就不为自己着想!”余长弦在夕霜脸上看不到一丝的害怕,“这个阵法有多厉害,你到底明不明白?”
“我明白,它要是能弄死我,这会早就动手了。可惜它做不到,你还在为它多番掩饰。”夕霜依然蹲在那个圈子里,这是韩遂特意为她画下的,每一寸都是他的心意,想到这里夕霜低头微微笑道,再厉害的阵法也有破绽,韩遂找到了那个破绽,让对手彻底乱了阵脚。
“你以为找到破绽就可以全身而退了吗!”余长弦发现才回到身体里的灵力再次被加速抽离走,她不信夕霜没有波及到,阵法绝对不可能对一个外人网开一面,灵力被强行抽离的痛苦为什么在对方的脸上一点都看不出来!
停在韩遂肩膀上的水魄始终聚精会神,一双锐眼只盯着韩遂的十根手指,仿佛在着关键的时刻,
夕霜体内的镜势尽管支离破碎,这会儿却蠢蠢欲动,她能够感受到镜势在体内横冲直撞,想要出来的那种感觉。这是以往从来没有过的,她连忙安抚镜势,即便要现身,这会儿也不是时间,再等上一等。
余长弦大半的灵力脱身而出,既害怕又担心,这时候才是真的哭了“你们就算要破坏阵法,要报仇,要救人都好,至少要先让自己躲到安全的地方不行吗!”
余长弦这些所谓真心话,没有人回答。对方两个的专注力完全不肯分一点过来,甚至韩遂始终没有转过头来多看她一眼,要是换做平时余长弦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气。她甚至有些期盼阵法抓住机会直接动手,把这两个不是抬举的混蛋杀掉,一了百了。
她这边心眼一动,余华英的声音居然真的响了起来“看到两个阵法粘合之处的痕迹,很了不起了吗?自以为可以破坏阵法,破坏我的计划,为谁报仇?”
“我不认识死去的那些人,不知他们的姓名,不知他们的身世,也不是刻意要为他们报仇,他们身在余家本身就是一场悲剧。”韩遂终于停下手来给阵法一个喘息的机会,“我一直在想余家家主为什么始终没有露面?就在刚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