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唐风的提问在徐元直的心里又何尝不是难解的疑问,从第一眼见到唐风,到经过几次的交谈,再到城下那奋不顾身的身影,唐风给了徐元直不一样的视角,他单纯的没有任何私心,像一块无暇的碧玉,透亮徐元直那躁动的内心。
书生寒窗苦读,求得是为什么?无在乎功名利禄,徐元直自诩比一般读书人更高一筹,所以他看的是天下,谋的也是天下之势,他曾自荐幕僚于顺州郡守,察其无志又自觉隐去,在徐元直的世界里,若不能纵横天下棋局,人生又有何意义?
也许他是一股不一样的风,究竟能吹多久?吹多远?会不会走出不一样的棋局?我徐元直愿细心等待结局,倘若哪天你败了,也就是我离去之时,徐元直心里默默念叨。
徐元直离去署衙后,接下来的几天里,忙着帮唐风上表请功的事,为增加上表文书的份量,他还特地联合了顺州城内的士绅豪商及几位孝廉联名上书,让人快马加鞭送往朝廷报喜。
此时的朝廷也是分崩离析,自氐族攻破帝都长安,杀了晋愍帝后,死里逃生的一部分朝臣逃到洛阳,拥立司马睿为帝,只是此时中原已乱,新朝危如累卵,也是朝夕不保。
今关中之地已尽被氐族占据,关中百姓受尽凌虐,几乎被屠戮殆尽;并州方面,匈奴单于刘渊也趁机起兵自立,在南郊筑坛设祭,自称汉王,国号为汉,赦免境内囚犯,建年元熙,署置百官,时刻对洛阳虎视眈眈;而北境早已被鲜卑占据,都龙城,号大燕;山东、河南之地则为各王掌控,彼此相互征伐、兼并。洛阳朝廷能否挽大厦之将倾,恐怕也是难以预料之事。
回到顺州方面,安顿下来的唐风也开始整理顺州城防政务,期间唐风让周炎分派小队找寻汐止村村民的下落,无奈仍是杳无音讯。
唐风开始着手加强顺州防务,一方面重新整修加固顺州城墙,打造积攒守城器具;另一方面也继续收拢各地败逃的散兵,经过整编之后,得士兵2000余人,加上城内征召壮丁,人数去到3000余人,顺州城池渐渐有了基本的防守能力,鲜卑人没有想到,日后顺州就像一枚钉子,死死地嵌入进了鲜卑腹地。
唐风走在顺州城街头,百姓经过几天休整后渐渐地恢复了活力,顺州商业也逐渐恢复,店铺开业,街头小贩,行人来来往往,大家望着走来的唐风,都十分尊敬的称呼一声将军!他们此时也许并不了解这位以后与他们一起同生死的将军,他们只知道几天前,唐风赶跑了鲜卑,挽救了顺州城。
穿过熙熙攘攘地街头,唐风来到了城隍庙宇,这里是安顿难民的地方,为躲避战乱逃进城的他们此时正三三两两坐在墙边,周炎正指挥将士为难民发放食物,周炎见唐风过来,走了上去。
“今天情况怎么样?”唐风向周炎问道
周炎望了望四周,拉过唐风躲在一边,撇开众人和卫兵“哥,这两天涌进的难民越来越多,这地方快安置不下了,最重要的是,我们再没有足够的粮食纷发给这些难民,若是再这样下去的话,恐怕……”
周炎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明白。”唐风回道,随即脸上露出几分愁容。
若是不能很好解决这些问题,怕没等到鲜卑来,顺州城自己就先乱了,可不接收这些难民,又能让他们去哪?
“放心,我会想办法解决的!”唐风拍着周炎的肩膀说道
“对了,唐爷爷和汐止村的叔伯们有消息了吗?”
“还没有,放心,哥,有消息我肯定是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好。”唐风简短交代了几句后就离开了城隍庙宇,来到了城墙边上,将士和百姓们正在热火朝天的加建城池,原本的
顺州城墙是用土坯夯成的,唐风命他们在城墙表层再批一层烧制的泥砖,并加高城墙,城墙外围也在大量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