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发现了旁边有人来了，他的目光，缓缓的看向启绝冥。

是他！

真是讽刺啊......

薛赵原本已经快涣散的瞳孔神情猛动，突然，嘴角露出了一丝带着嘲讽意味的笑容。

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这嘲讽是嘲笑笑启绝冥还是嘲笑他自己。

“先前是这边打斗的气息是你传来的么？”

启绝冥缓缓的问道。

薛赵没有说话。

他的身边已经断掉了的银枪，和四周被破坏的环境已经证明了一切。

启绝冥似乎发现了什么，顿时挑了逃眉毛。

“你是为了......保护庙宇中的人么？”

他有些不太肯定的问道。

薛赵看着启绝冥的神情，脸上又露出了一丝嘲讽了笑容，声音虚弱的说道。

“怎么......？很......奇怪...么......？”

“像......我...这种人......也...会去......拼死......保护别人？”

他看着启绝冥。眼神依旧如当初相遇时的那般自傲。

“不，只是觉得有些意外。”

启绝冥缓缓而语，蹲在了他的身旁。

以薛赵如今这幅惨状，注定是活不下去了。

“是......吗？”

薛赵此时说一句话都要喘上好几下。

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我的确......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我也拥有自己必须要保护......珍视的东西。”

“背叛了......古叔叔......是我妄为人......”

“但是......如果有下次......我一定......还会这么做......”

薛赵又一次睁开了眼睛，看了看他眼前，天空中飘荡的那一朵白云。

“这个世界哪有什么是非之人......”

薛赵说完了这句话，眼眸之中的流露出了一丝疲惫。

他死了，再无生息。

启绝冥缓缓合上了薛赵失去色彩的眼眸。

是啊。

“谈人何有是非。”

“论事才分对错。”

启绝冥站起了身子。

“虽然如此，但是做出了事......还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的眼眸中，一股杀意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