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他忍不住的又举起拳头,想要朝随从身上打去。
气人,太气人了。
想打人。
可是看着随从一脸懵,他下不去手。
这是他的奶兄!
顾之明气急败坏地道,
“你让太太去问问老太太,她是王母娘娘吗?帝后的赏赐也敢昧下来。”
“就算有二弟的救命恩情在,可天家就是天家。”
“她不知道六姑娘是皇帝放了多少心力才找到的吗?”
“她背后里那些不干净的手脚,真当能瞒过谁啊?”
“还有,老大统领就要回京,一家家的,哪一家是顾家能惹得起的呀!”
“告诉太太,不想我死,就好好的把事情给处理了。”
随从连连点头,虽不知发生什么事,看起来好像很眼中。
努力的把顾之明的话记下,回去转述给大太太。
阿琅又回到之前那一个月的生活,平静的仿佛死水般。
她也出去了两次,不过现在没人阻拦了,只是淡然的仿佛没看到她出门一样。
仿佛她出门闲逛这事,极寻常不过,或者是,她出门闲逛这事,根本就不曾发生过。
按照她从前和父亲在外的经验,和直觉。
她几乎可以确定,这样的安静,老太太定然是在酝酿着什么。
想要给她迎头痛击。
会是什么样的痛击呢?
了不起是嫁人呀。
只是,按照他们的话来看,她的回归是帝后极为期盼的。
再加之,那天在同泰寺,因为七皇子所作所为。
皇帝分明有让她自己择婿的意思。
他定然不会看着老太太将她随便嫁了。
除非把她嫁了这件事情,对大家都有益处。
阿琅从外面慢悠悠地回了府,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干脆起身,走到庭院中央。
她抬头看了看夜空,月华如洗,一如她心中茫茫然。
无力和疲惫从心里泛起。
要是父亲在就好了。
阿琅突然很难过,就是再豁达的人,这一波又一波的压力,也会疲倦的。
突然,一阵夜风撩过她耳边,带着一缕幽香,落在了她的肩头。
她一愣,拈起来,是两朵荼蘼花。
她这个院子看起来光鲜亮丽,可是贫瘠得很,连颗野草都没有,哪里来的花?
她一回头,就看见屋顶上坐着一个人,看不清面容,不过那身形很眼熟。
只见那人在屋顶上朝她招手。
这是第二次,这人悄无声息地来到她的身边。
阿琅看着他,心头有些想笑,这人可是货真价实的采花贼了。
采花王爷……
“你又有什么计谋想要施展,可别连累我。”
“没有。”
“那,有何贵干?”
萧珩站在屋顶,看着她素淡的面容与衣裳,脸色平静。
好像没什么事情能让她动容。
一直都是那样的平平淡淡。
他心中忍不住有些恶意的想,若是他下去抱住她,会不会被她暴打?
不过,想到上次两人在雨中,他握着的那一把纤腰。
他不过是刚刚处理完公事,躺在床上有些睡不着,出来透口气,可是走着,走着,就到了这里。
“关于那天的事,你不想问点什么吗?”
萧珩出声问。
阿琅仰着头,看着屋顶的他,不大明白。
“你就不问我是怎么弄死我的兄长的?”
萧珩从屋顶上跳了下来,到阿琅的面前。
阿琅往屋前走去,也不管地上凉不凉,脏不脏,一屁股做了下去。
“你